外面风大,祁翼寒担心黎臻受凉,吩咐看守推他回房。
黎臻也确实有些冷,跟在后面走进门,却见看守推着祁翼寒停在屋门口前……
“怎么了?”黎臻快步走到祁翼寒身边朝屋内看去,竟看到了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陈赢与祁翼寒对视片刻,走到祁翼寒面前矮身蹲下。
“翼寒,我知道你手里有证明我无辜的证据,你能不能……”
祁翼寒漠然,转头蹙眉同黎臻道,“我要去见祁峥,你先回房休息会儿。”
黎臻应了声,走到隔壁自己房间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直到黎臻关上门,祁翼寒才吩咐看守送他去见祁峥,至始至终都没看陈赢一眼。
回到房间,黎臻走进卫生间,将握在手里的微型注射器拆开丢进下水道里。
因为紧张,黎臻满手的汗,回忆起祁翼寒借着头晕趁祁峥不备悄无痕迹注射的情景,深为头疼这对父子的争斗。
蓦地,门外响起敲门声,黎臻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手走过去开门。
见是陈赢,黎臻无法抑制地横生戾气,只是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黎臻压着汹涌恨意问陈赢。
“有事?”
若是从前黎臻敢这么跟她说话,她必定要给她个教训,可如今的她不得不低头,陈赢道。
“可以进去谈吗?”
黎臻侧身让开,陈赢走进门落座沙发上。
黎臻既没倒茶也没坐下,站在陈赢对面道,“什么事?”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事了……”
“你指的是哪件?”黎臻嘲讽道,“丢弃翼寒?让余玉芝怀上翼寒兄弟?派人谋杀翼寒?算计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的事太多了,很抱歉,我弄不清楚你指的是哪一件。”
被黎臻直戳痛处,陈赢面色难看,反问黎臻。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想法?”黎臻不客气地道,“自从你抛弃翼寒后就该明白,你除了是他生母外与他再无半点关系,何况我这个外人……如果没什么事,麻烦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被下逐客令,陈赢无甚在意。
“我想你已经知道你母亲当年留在翼寒身边照顾他的原因,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有考虑过如果没有你的母亲,你和翼寒都将不复存在吗?”
当时的许香予肚子里怀着黎臻,照顾着生病发高烧的祁翼寒,可以说她一个人担着俩个人的未来,稍有疏忽黎臻和祁翼寒都没机会活到现在,黎臻蹙眉。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赢道,“我第一次对生死有清晰的认知是在我七岁,父亲去找许地主讨要工钱被打死,而他的那些打手却嚣张的说我父亲活该……”
黎臻从未听过陈赢的身世,闻言就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