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上面写的啥?”矮胖子逼问。
黎臻惊呼,哆哆嗦嗦地道,“这是病历本。”
“我知道是病历本,我是问你大夫开的什么药,是治啥的?”
见黎臻吞吞吐吐不肯说,矮胖子手上用力,在黎臻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黎臻惊叫,“我说,我说!是,是治性病的……”
几人一脸懵,似乎不大懂什么是性病,黎臻扫见,忙补充道。
“就是柳病。”
闻言,几人哗地避瘟疫般避开,连看矮胖子的眼神都变得异样。
矮胖子半信半疑,“你少耍招。”
“你不信,我拿药给你看……”黎臻拎起背包晃了晃,里面瓶装的止吐药发出哗啦哗啦声响。
居然是真的!矮胖子面露惊恐,哪里还有心思去看药。
“谁要看你那破玩意,滚开!”矮胖子跳起来连退数步。
黎臻担心几人恼羞成怒伤到自己,吓唬矮胖子道。
“这位大哥,你沾了我的血可要小心了,血液也是可以传染的。”
“啊!”矮胖子惨叫,丢下手里的刀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水洗手,找不到水便抓起荒地里散落的残雪猛擦。
见几人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还快,黎臻松了口气,缓缓从地上站起,连惊带吓肚里空空,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
勉强走到路边,黎臻没看到祝晓春。
就算祝晓春遇到那几个街溜子也吃不了亏,而且黎臻早让祝晓春背下海市的住址和联系电话,倒也不十分担心。
海市没有北市发达,出租车又少之又少,黎臻打不到车,遇到个骑车路过的中年妇女,便拿出两块钱雇人驮着她去了派出所。
进到派出所,被安全的感觉包围,黎臻差点没激动到掉泪。
接待黎臻的片警见黎臻几笔便是一幅人物速写,六个街溜子全画的惟妙惟肖不禁叹为观止。
有画像拿人非常方便,很快六人全部归案,戴着银镯子走进派出所,见到黎臻各个一脸恐惧。
陈赢接到电话匆匆赶来,恰好看到被抓的六人,六人也同时看到了陈赢,但彼此仅扫了眼便各自挪开了视线。
黎臻在旁看着,从几人的反应看应该不是受陈赢主使,所以她是真的倒霉遇到这几个混蛋玩意。
“怎么回事?”陈赢问黎臻,语气极为不耐烦。
无论陈赢的态度有多差黎臻依旧无感,张口就道,“妈,我饿了。”
之前也被黎臻当众叫过妈,只是那个时候黎臻叫妈更多的是为了挑起群众情绪,陈赢也没当回事,而这次再听黎臻叫,不知为何,陈赢的心竟为之轻颤。
陈赢蹙眉,“你饿了跟我说什么。”
黎臻挽住陈赢手臂撒娇道,“你是我妈,当然跟你说咯。”
片警见状只以为是女儿跟妈撒娇,笑着摇摇头押着六人进去审讯室。
见人都走了,陈赢猛地甩开黎臻,“少惺惺作态,你找我来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