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吓得哇哇大哭,陈赢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
“妈!”黎臻哭得声嘶力竭,“求您别再拆散我们母子了,我和孩儿他爸已经被你逼着离了婚,如今我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你难道非要逼死我们娘仨吗?”
陈赢气得眼冒金星,“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把孩子还我!”
之前都还在同情陈赢的人们顿时炸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母子情深你非得要给拆了,还逼着儿子离婚,有你这样的恶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有人看不过眼,护着黎臻和小豆丁不许陈赢动母子二人,陈赢顿时成了座被恶潮包围的孤岛。
陈赢没做过婆婆,哪里知道如何应对婆媳问题,何况她从来就不承认祁翼寒这个儿子,更不会承认黎臻是她儿媳,听着周围或劝或骂的吵嚷声烦得不行。
“马上把孩子给我,否则我就告你拐卖儿童。”
黎臻抱紧小豆丁一副吓死了的神情,小豆丁则抱着黎臻的脖子拼命叫。
“妈妈,我不要跟奶奶走!”
陈赢终于意识到之前小崽子那声奶奶就是个坑,而她还毫无察觉的就往里跳,现在否认已来不及,早知道就把这小崽子藏远点了。
深知众怒难犯,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陈赢示弱地叫黎臻。
“终究是咱们的家事,闹成这样多不好,走,跟妈回去。”
谁家过日子不是一地鸡毛,围观群众又开始劝黎臻。
“毕竟是长辈,你做小辈的受点委屈忍忍就过去了。”
真是一群墙头草,黎臻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要!”黎臻凄苦摇头,绝望哭诉,“我要是跟她走了,她肯定会把我解剖做成标本,到时候谁能认出我来,我们母子不就白死了。”
“你胡说什么!”
陈赢跳脚,所有的修养都被黎臻一句话给掀飞了出去。
“你再敢造谣污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多吗?”
黎臻梨带雨,字字泣血。
“你拆散我们夫妻,让我们母子不能相见,不就是因为我公公受不了你跟你离婚,你为了报复才拿我出气的么,你儿子差点被你害死,如今又来害我,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黎臻冲上去一头撞在陈赢胸口,撞得陈赢踉跄后退,可周围群众没一个阻拦的,有那曾经常年受婆婆气的大妈见了恨不得鼓掌叫好。
黎臻把上一世的恨全部控诉了出来,心里对陈赢的恨却更加沸腾,抬起血红的眼直视陈赢。
陈赢只觉犹如被恶鬼盯上不禁脊背发寒,站稳身形后又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视线却不期然撞见站在人群之外的祁翼寒。
陈赢所做所为全部留有后手,法律上一点也抓不到错处,闹大了难免不会被陈赢反咬一口,于是黎臻把大事化小,让矛盾局限在家务层面上。
别看家长里短是小事却最磨人,陈赢被黎臻闹得焦头烂额,亲儿子却熟视无睹,陈赢心底涌起一股无力之感。
错在无情无义的陈赢,祁翼寒没有拦着黎臻,只守在外围以防黎臻吃亏,撞上陈赢的视线,回视的眸光不带丝毫温度,比看一个陌生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