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赵英霞有问题的?”对方不答反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黎臻直觉对方应该是对她有所怀疑,但她还想不明白对方关注到这一点的缘由。
这次对方没再多言,丢下句。
“想你丈夫没事立即停止调查。”
话落,不等黎臻开口先挂断了电话。
黎臻立即回拨过去却始终无人接听。
拿上房证户口簿和电话安装手续,黎臻带着祝晓春直奔电话局。
一番周折拿到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黎臻按照时间查到两通通话都是国际长途。
对方居然是境外电话,这完全出乎了黎臻的意料。
……
岳文山落座祁翼寒对面,两个人一个身着制服,一个一袭便装,一个审一个答,却同样的都是身姿笔挺,表情严肃。
“祁厂长行贿当事人撤诉真是大手笔,十万块钱,如果交代不出来源,祁厂长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面对岳文山的旁敲侧击威胁恫吓,祁翼寒气势不落,坦荡道。
“我说过我没有贿赂过萧子文,查案也要讲求证据,转账账户是我吗?还是你们有证人亲眼目睹过我行贿萧子文?还是说,你们查案不讲证据只需要人云亦云?”
“呵!”
岳文山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挑眉道。
“祁厂长真是好口才,转账户头确实不是祁厂长的名字,我们也暂时没找到人证,但十万块钱不是假的,雁过留痕……坦白从宽,如果祁厂长执意负隅顽抗,后果不堪设想。”
祁翼寒眉眼淡漠,手指轻叩桌面,根本没把岳文山的话听在耳里。
“没做的事怎么坦白岳主任可以先做个示范。”
岳文山面沉似水,“奉劝祁厂长说话小心些,污蔑公务人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污蔑?”祁翼寒冷笑,“此话从何谈起……难道白塔陵园里的骨灰盒是假的吗?”
“你说什么?!”岳文山神色骤变,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祁翼寒好整以暇,“想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前最好先擦干净自己的屁股,下次再无缘无故耽误我时间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更不痛快。”
嘭!岳文山跌坐回椅子里,整个人颓败得像是被网住的蝇。
“我是受上面委派负责调查此事,萧子文突然撤诉,账面上同时多出了十万块,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不是你威胁我几句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岳文山哑声说完,满眼疲惫地抬头看向祁翼寒。
祁翼寒未置可否,探身伸手为岳文山整理了下皱掉的衣领,道。
“你是想说那十万块其实是宋文初留给黎臻的,却被萧远转账给了他好多年没见的儿子,所以如果我不承认黎臻就会被牵连……”
“你都知道?”岳文山嘴唇颤抖,面色灰败。
祁翼寒没有理会岳文山的问题,循循善诱地奉劝。
“这事很容易查,因为黎臻确实见过萧远,你们完全可以污蔑黎臻,说萧远转账给萧子文就是受黎臻主使,可你刚才说的非常对,雁过留痕,所以我也可以顺藤摸瓜,抓到那个想算计黎臻借此逼我认罪的人。”
说罢,祁翼寒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岳文山继续道。
“谁让你调查此事的,是陈铎安?”
岳文山低着头不吭声,祁翼寒冷嗤。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自己查清楚,但请你转告此人,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敢打黎臻的主意就要做好被我扒皮掘祖坟的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