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在陈员外家还好,她眉宇间的郁结之气松了松。
过的还不错,那就好。
哪怕做奴婢,做下人,也总比留在老张家受罪好!
“福宝,以后小娘要是接近你们姐弟,当心些,这婆娘啊,心眼不好,现在丧夫,恐怕以后心思更甚从前。”
老徐氏没拿孙女当小女娃对待,而是认真地交代着,提醒孙女当心。
“恩恩,我知道的奶。”
福宝乖巧点头,这鲍氏就像不叫唤的狗,这种狗,咬人的时候才最凶!
“厨房里,你出去找你弟弟玩。”
老徐氏一边擦汗,一边赶人。
孙女孝顺,为她扇扇子,一片孝心,她感受到了。
可这厨房这么热,又有油烟,她可不舍得孙女继续待下去。
“奶,川哥儿在跟球球玩,还有小黑小黄看着,我过去做什么?还是算了,我陪您吧。”
福宝摇头,臭弟弟在院子里追着球球不亦乐乎。
她难得“休息”,可不想继续带娃。
“你啊。”
老徐氏慈爱道,接着不再说赶孙女出去的话了。
祖孙二人有说有笑,倒也温馨。
姜家人的日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蒸蒸日上啊这。
说不羡慕是假的,但要说嫉妒,也就那几户想不开,嫉妒啊。
其中,隔壁张家,鲍氏,自然榜上有名。
现在,她成了,村里人眼中的倒霉寡妇。
也就村里张氏族人还不少,要不然背后议论的声音更凶!
饶是如此,她走哪里,村里妇人都用别样眼神盯着。
这不,后山山脚。
一群妇人提着篮子,慢悠悠地下山回村。
路上遇见了形色匆匆的鲍氏,其中一个妇人,之前在鲍氏这里吃过亏的钱巧嘴,这不就逮着机会了,拦住对付,嘲讽道:
“鲍寡妇,你家大郎还没回家吗?”
“钱家媳妇,我家大郎回家不回家,跟你有啥关系?”
鲍氏听到这贱人喊她寡妇,气的心口疼。
还嘴的时候,尖酸刻薄极了。
“哎呦,鲍寡妇,你这不新寡嘛,我就是关心关心你。”
钱巧嘴可不惯着对方,她看鲍氏老不爽了!
眼看鲍氏现在成了寡妇,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踩一脚,怎么对得起自己!
“是吗?钱家媳妇,你有这闲工夫操心我家大郎,不如操心操心你家小江,是不是你家小江跟外头人混一起,许久没回家了?”
鲍氏冷笑,反将一军。
钱巧嘴一听对方攀咬她的宝贝儿子,当即丢了篮子,一把扇了过去——
“啪——”
“啊——”
鲍氏尖叫,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接着是各种拳打脚踢,招架不住,反击落了下风。
钱巧嘴越打越上手,拳打脚踢,嘴巴上还各种骂骂咧咧——
“哼,鲍寡妇,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家大郎带坏我家小江,否则老娘撕了你头皮!”
“老娘撕了你的嘴巴,满嘴喷粪的贱货!”
“这可是你送上门的!死寡妇,看招!”
“呔——”
许是鲍氏之前得罪太多人了,被打后,压根没妇人帮着拉架。
反而其他人护着钱巧嘴,让对方下手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