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云里雾里,做了个发大水的梦境。
理智告诉她,都是假的,但梦境太逼真了,水都淹到她腰间了!
手心摸到了水渍,热热的.
等等,她不是在屋里睡觉嘛?
难道~
猛地睁眼,窗外朦胧亮光。
臭弟弟不知道咋睡的,已然调了方向,抱着她的脚脖子睡觉觉。
掀开小毯子一瞧,果然,臭弟弟尿床了!
“奶~”
“川哥儿尿床啦~”
福宝连滚带爬,赶忙呼喊奶奶。
还好这是夏季,睡的是凉席。
要是冬日,褥子腌入味,那就无语子了!
“哎,来了~”
老徐氏在煮粥,听到动静,不免失笑。
这对姐弟啊,一凑一起,川哥儿绝对尿炕!
捅了捅火柴,她兑了温水,端着桶,回东边屋为孙女先洗漱,换衣裳。
福宝已经脱了湿漉漉的的裤子,果然不能心软同臭弟弟睡一起,绝对没好事!
“正好穿上你娘做的新衣裳。”
老徐氏轻车熟路地给孙女擦拭身体,然后套上干净的新衣裳。
余光瞥了眼还在撅着屁屁睡觉的小孙子,嫌弃道:
“今晚咱就不带川哥儿睡了。”
“恩恩。”
求之不得,福宝可不想再经历发大水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臭弟弟伸了个懒腰,然后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醒了。
“姐姐~”
姐姐在穿衣服,是不是要偷偷去镇上,不带他?
一个激灵,比猴还精的川哥儿立刻清醒了,接着就感觉屁股凉凉的
片刻后——
换好衣裳的两姐弟,穿好鞋子,下炕撒欢地去院子里等待开饭。
福宝也是服了,她就是去个卫生间解决下生理需求,臭弟弟都要守在门外,生怕她跑了不成?
事实上,她真相了。
川哥儿一直惦记着能跟姐姐一起去镇上玩呢,生怕姐姐趁他不注意就溜走了。
“啾啾~”
球球从鸟窝里探头,落在了窗台上。
一双黄瞳,盯着院子里的烟火气息。
哦,对了,它跟一个小姑娘回家了。
“球球~”
川哥儿听到鸟叫声,又被转移注意力,跑去瑜哥哥的窗台外,双手扒拉着墙面,乐个不停。
可怜的水缸里的小彩条们,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游出水面吐泡泡,等待开饭菜呢。
西边屋里,姜常发两口子陆陆续续地起床。
经过一夜的休养,刘氏的脚腕不再肿胀。
下床走路,也没了痛感,已经大好。
这一出房门,就看到了儿子在川哥儿屋子窗台外吵闹,赶忙过去抱走孩子。
“你啊,你瑜哥哥还在睡觉,怎么能在人家窗外吵闹呢。”
“球球~”
川哥儿窝在娘亲怀里,指着窗台上的鸟儿说个不停。
“球球饿了,你不饿吗?还不快吃早饭?不然你爹跟你姐去镇上,就不带你了。”
刘氏捏了捏儿子的脸蛋,试图劝诫。
“吃~”
川哥儿听懂了最后一句,立马不乱动了,乖巧地要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