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把她的哑穴点开。
董司制不敢看沈嘉的眼睛,小声道:“什么有毒的绣线,我不懂你的意思。”
沈嘉冷笑一声,“我给过你机会的,既然你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便从荷包里的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粒棕色药丸出来。
“你想干什么?”董司制大叫一声,随后闭紧嘴巴,直觉告诉她这一粒药丸不是好东西。
沈嘉勾起恶劣的笑意,用手掰开她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顺便合上她的嘴巴,药丸入口即化,她想吐都吐不出来。
“本郡主给过你机会,但你不懂得珍惜,那么接下来就好好享受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沈嘉最讨厌明明可以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在那里磨磨唧唧的搞得有多麻烦似的。
就像这个董司制,你若是和她讲道理,用语言恐吓她,毛用都没有,就是在浪费时间,因为她很明白说了也是死,还会连累家人,干脆不说,只有自己死了一了百了。
萧逸宸看见她眼底的倔强,声音平静无波:“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能拿你的家人怎么样?须知道,要安排一个罪名给你的家人,比吃饭还简单。
你若老实交代,本王心情好兴许还能放过你那些无辜的家人。否则,谋害皇帝的罪名,诛九族都是轻的。”
董司制依然不发一语,心中在天人交战。
还未等她做出任何决定,肚子便翻江倒海的疼了起来,很快额头上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僵硬着身子,肚子疼得想卷缩着都做不到。
过了一会肚子不疼了,可还未等她松完一口气,又全身像蚂蚁咬一样,密密麻麻的又疼又痒,关键是她被点了穴位,全身动弹不得,想抓一下痒都是奢望。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面流下来,她的后背全部湿透了。
又过了一会,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的疼痛起来,如此反复几次,董司制瘫在地上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在一阵疼痛过后终于投降了,她不怕死,死了一了百了。
但她怕被毒药折磨的生不如死,那种滋味真的是太恐怖了。
她声若蚊呐:“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解药。”
沈嘉唇角微勾,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早说就不用受这样的折磨了。”
萧逸宸早就把笔墨纸砚准备好。
董司制缓过一口气后,将事情缓缓说了出来。
董司制是冀州人,她的家乡离京城只有几百里远。
正如萧逸宸调查的那样,她弟弟因为失手打死人被官府抓到牢里,父亲走投无路之下想到在宫里做绣娘的女儿,便立刻赶到京城向董司制求救。
董司制得知自己的亲弟弟出事后吓得大惊失色,可她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绣娘,根本没有能力救弟弟,只能躲在屋子里偷偷哭泣。
恰巧被路过的崔尚宫听到,在她的一番询问下,董司制将事情告诉崔尚宫。
崔尚宫跟她说,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弟弟,就看她愿不愿意?
董司制想到生她养她的父母,父亲得知她无能为力时那伤心难过的表情,又想到从小跟在她后面的弟弟,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