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回味无穷，好酒，好酒！”一杯酒下肚，浓烈的酒香让王航忍不住赞叹一声。

“你喜欢就好，我把配方教给你，以后你可以自己酿一点。”老者闻言满意的笑着说道。

王航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放下酒杯静静的看着老者，而老者也是平静的与王航对视着。

“明明可以走上大道，但却不走，明明可以永垂不朽，但却不要，为何？张琦。”两人沉默对视片刻后，王航缓缓开口说道。

张琦闻言，放下酒坛缓缓起身，深邃的目光看向天空，仿佛看到了宇宙之中，看透了一切阻碍，缓缓开口说道：“我这一生，虚无缥缈，居无定所，无牵无挂，无欲无求，从凡尘中而来，却又片叶不沾身。”

“什么都不留下？”王航看着张琦问道。

“我不是留下了一个太平盛世吗？”张琦闻言看着王航笑着说道。

“呵。”王航闻言不由得轻笑一声，他能感受到张琦的状态，这就是没有走上大道而被时间湮没的心态。

但有一点王航是佩服的，那就是张琦是自己不愿意走上大道，别人是根本走不出大道，要想走出属于自己的路谈何容易，自己宇宙之中唯一的不朽也只不过是种族的优势，真要比战力，在不朽中只能属于最弱的存在，真正战力无双的强者必须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酒方你拿好，这坛没了就只能自己酿了。”张琦拿给王航一张竹卷，随后从脚开始缓缓消散，修炼到了张琦如今的境界，早已是不死不灭，但不成不朽终将难以抵挡时光的侵蚀，最终都会道心破碎，身死道消。

“王航，你站在了大道之巅，众生不过蝼蚁，生死不过一念，能够成为你的朋友，我很开心，再见。”张琦看着王航平静说道，随后彻底消散。

王航看着消散的张琦，沉默许久，曾经的一幕幕回忆在脑海之中，他可以轻易将张琦复活，但这是张琦所走之路，是他自己的选择，是心之所向，从此这个世上再无张琦这个人，而当今世上也没有人记得有张琦这个人，他唯一牵挂的是自己，他在等见自己最后一面，因为自己是现在他唯一的朋友，这就是时间的残酷，到最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无尽的孤独。

王航倒酒，举杯，一饮而尽，这一杯敬张琦，一个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