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奈那老阎婆子,就是蛮横的很。”
“甚至还说,若一日找不到宋大哥你,她便一日不离去。”
“若一日不能叫宋大哥你以命抵命,她自此便留在大堂上,永不离去。”
“咱们大人的秉性,宋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是当真不想做恶人呐!”
“若是不然的话,那会儿只需令我们兄弟棒打那阎婆子一顿,却也是能让其闭嘴的。”
“最后,县令大人实在纠缠不过那婆子,便勒令了县衙当中几乎所有的人手,都出来寻宋大哥你了。”
“其目的,不外乎也是想让那阎婆子看一看罢了。”
“却没曾想,竟然在这处,碰到了宋大哥你。”
“宋大哥呀,却不知当日你为何非要杀那女子呢?”
“明明在此之前,那阎婆惜不是已然做了大哥你的外宅吗?”
“可为何还会酿出那般惨案来?”
“宋大哥,兄弟此言并不是在埋怨你,只是,只是个中缘由不仅是兄弟我,就连那雷横兄弟却也是想不通的。”
“倘若宋大哥这里能够说将出来一些缘由,那么待我们二人见到县令大人的时候,却也可以把这些奏报过去。”
“到时候,也好让县令大人去驳斥那老阎婆子。”
“如此这般,却也对大哥你有利呀。”
宋江听朱仝说的甚是有理,于是便也不再隐瞒了。
面目之上现出追忆神色之时,口中却也将那般缘由,一五一十地对着朱仝讲述出来。
随着宋江的讲述越来越久,整件故事的因果原由却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当朱仝听闻,那阎婆惜只因为这书信一件事,便在他宋大哥的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勒索钱财之后。
顿时便气得咬牙切齿,暴怒不已:
“那个黑心烂肺的臭婆娘,卑鄙无耻的贱人。”
“看宋大哥你脾气甚好,于是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那般逼迫于你,当真可恶之极!”
宋江紧咬牙关,双目直勾勾地望着数米之外的一棵大树。
良久之后,方才又道了句:
“朱仝兄弟呀,其实上述那些,却也不是我非要杀那阎婆惜的最终缘由。”
“其实,当那贱女人向我索要第二次钱财的时候,我在心中,便已然发现了端倪。”
“可那时候,由于我有重要把柄落在那贱女人的手中,而我在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便只能暂且听之任之了。”
“直至那贱女人,勒索我第三次的时候,我才真正地下定了决心,想要结果了那贱婆娘的性命。”
“毕竟,无论我宋江的家底再怎么殷实,却也终究有无法满足那贱婆娘贪婪之心的一天。”
“倘若那一天真个到来的话,你认为,那眼中只有钱财金银的贱婆娘,会如此这般轻易地放过我,乃至我们宋氏一族吗?”
“要我看来,那贱人,必定仍会将那封书信交于官府之中,好凭此再领奖赏。”
“顺便,也能一道将我宋氏一门推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地里。”
“因为只有如此,那对儿贼母女,方才能高枕无忧。”
宋江的话音刚落,那朱仝便冲着旁处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
“倘若那对母女的心思真是这般的话,那他们二人,可当真就是死有余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