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聚义厅内的地板上,便再也起不来了。
吴用兀自冷笑着,来到了童贯的面前,轻轻拍了拍童贯那张,因为剧烈疼痛而变得逐渐惨白的脸:
“童大帅呀,我刚刚所出的那般计谋,也全是被你逼的。”
“你可万万不能怨我呀。”
“虽然那般计策看似颇为保险,但我的心中呢,却还觉得稍有疏漏。”
“要不这样吧,接下来呢,你得按照我的意思,给那大宋朝堂去信一封。”
“至于信上的内容呢,便是将那大宋朝堂的文武百官们,尽数骂上一遍。”
“至于用词方面呢,自然就是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了。”
“若是不然的话,又怎能将你童大帅的后路,尽数堵死呢?”
“你也莫要想着抗拒,因为我这里,至少有十种主意可以逼迫你不得不写。”
“如果你不信的话,尽管来试试。”
这时候的童贯,就好似发疯一般,奔着吴用就扑了过去。
可是,又被坐在一旁的公孙胜,用手中拂尘重重地抽打在了脸上。
公孙胜这一记打出,顿时就把那童贯抽得,面颊青紫一片。
好似整个脑袋当中,都有万萤飞舞一般,嗡嗡作响。
吴用很是轻蔑地瞥了一眼,在聚义厅地板上,不停抱着脑袋翻滚的童贯。
随后便对着满脸欢心的阮小七,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七呀,你先把这童贯扔入猪圈当中,饿上他三天三夜。”
“待三天之后,再把他拽出来问话,问他同不同意。”
“如若这厮再敢说出一个不字,那便再饿两天。”
阮小七兴奋得连连点头,一把提起童贯的衣领之后,便欲将其拖拽着带离此处。
可是,还没等走出几步呢,心中便又升起了一个疑问:
“军师哥哥,倘若将这童贯连续饿了五天之后,他仍然不打算配合呢?”
“那又是否继续让他饿下去?”
吴用缓缓摇头。
双目之中,寒光凛冽:
“若真到了那会儿,童贯这厮仍然不肯配合的话,那再饿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咱们山寨之中的喽啰兵里,受过贪官污吏压迫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可是有着不少呢。”
“我相信到时候,你将童贯这厮交到那些喽啰兵的手中,他们会很愿意招待他的。”
在接下来的数天之内,水泊梁山之上的诸位头领,以及那些喽啰兵们,也都是该吃吃该喝喝。
就好似忘记了童贯的存在一般。
而那童贯在这几天之内,也好似将这辈子的苦,都受完了似的。
体重,也从最开始的一百七十余斤,骤然降至了一百五十多。
童贯在猪圈里,足足挺了七八日。
按理来说,这么久没人来给位于猪圈当中的童贯送饭,童贯那厮早就该饿死了。
而那童贯,之所以会活到现在,也并不是什么人类学上的奇迹。
实则是他在被饿了第二天之后,就受不了了。
在此之后,竟然与那些老母猪们,一起抢起了猪食吃。
而那些公猪母猪呢,脾气也暴躁得很。
见突然闯入的这玩意儿,不仅抢夺它们睡觉时的茅草,此时此刻,更抢起了它们的食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