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哥哥能否同意?”
晁盖撩起眼皮,先是瞅了瞅站在面前无比老实,面目之上可怜兮兮的童贯。
随后又瞧了瞧,坐在一旁满脸含笑,眼眸之中精光闪动的吴用。
心中是当真不解。
不解他的吴用贤弟,在此时说这话的含义,到底是啥。
可那吴用既然已经说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又怎能不给这个面子?
于是,便只好就这话茬接口道:
“吴学究不必心存顾忌,心中想什么直言便是。”
吴用听完这话之后,缓缓从交椅上起身,随后便来到了晁盖面前,对着晁盖深施一礼:
“小弟恳请大哥,让这位童贯童大帅入伙咱们水泊梁山。”
“在聚义厅内,也当一名头领,用以壮大咱们水泊梁山的势力。”
“不知大哥的意下如何?”
吴用此话一出,不仅晁盖茫然了,立在晁盖面前的童贯蒙了。
甚至聚义厅内的其他头领,也纷纷自交椅之上起身,目瞪口呆地望向吴用这里。
因为,无论是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人,在吴用正式说那些话之前,都没猜出吴用的心中所想到底是啥。
良久之后。
晁盖方才在童贯的目瞪口呆之下,无比纳闷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吴学究呀,你,你,你说什么?”
“你想让童贯,加入咱们水泊梁山,入聚义厅来当一名头领?”
“这童贯,区区一阉人耳。”
“又怎配与聚义厅内的诸位好汉们,称兄道弟?”
“此人,无论在计谋、战略大局等方面,均都无法与你及公孙先生相提并论。”
“至于在征战沙场方面,也断然无法与那杨令公之孙杨志,及山寨之内的其他头领比肩。”
“如此文不成武不就,只会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
“吴学究你却要让他入得聚义厅来,与咱们这帮兄弟平起平坐。”
“这,这,这又是何道理?”
晁盖的话音刚落,聚义厅内的其他头领们,不禁也跟着质疑起吴用刚才的那番话来:
“是呀吴学究,就这么一个狗东西,若用朴刀将他的狗头砍下来,俺都嫌脏了这口宝刀呢!”
“如此腌臜之辈,又怎配与我等称兄道弟?”
“吴学究呀,这事儿可万万不妥呀。”
“是呀吴学究,你平日里那般的聪明,胸中妙计层出不穷的,怎么这会儿,这会儿竟犯了浑呢?”
“哥哥,天王哥哥,这次可万万不能听军师哥哥的话,采用了这般办法。”
“若是不然的话,咱们水泊梁山今后,又怎能有得安宁呀?”
“是啊天王哥哥!”
晁盖脸色阴沉,刚想开口拒绝吴用的这般提议。
那吴用,却当先接过了话茬,缓缓转身,解答了诸位统领心中的疑惑:
“诸位兄弟,诸位头领。”
“你们且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
“听我吴用一言。”
吴用这番话虽然说得相当真诚,可聚义厅的头领们,至少有一小半以上,在这时候依然不愿意听吴用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