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屋内有的,便只是一个破了洞的水缸了。
此处的环境,虽极为简陋,但众人眼下,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却也不可能找到另外的居所。
而且那几位公子哥的住处,也是在这地区之内。
可谓是影响颇深。
如果他们几人不想再惹事儿的话,那便只能住在这里了。
这倒不是武松、鲁智深这两人怕事。
而是着实担心,完成不了赵公子对他们的嘱托。
武松、鲁智深二人,个性率直。
无论在何处,只要有酒有肉,他们二人就能欢声笑语不断。
而那林冲呢?
虽性格含蓄,但在饮过酒之后,与那两位兄弟也能聊得开。
至于那林夫人,在草草地吃了一些炊饼肉食之后,便倚在了墙角处,准备休息了。
好在武松、鲁智深二人,再去村镇之上采买那些酒水肉食的时候,捎带回来的棉衣被褥足够多。
若是不然的话,那身子骨较为孱弱的林娘子,经这么一冻,怕是明天一早便起不来了。
林冲在将那些棉衣被褥,为自家娘子盖在身上之后。
在确定她的确不冷的时候,方才转过身来,与他另外两个兄弟把酒言欢。
这顿酒,直至吃到了深夜,方才罢了。
林冲与林娘子睡在一处,而睡得最沉的鲁智深,则被武松安排在了房屋最里面。
至于武松自己,则拿了两件棉被,裹上了厚重棉衣后,睡在了门口处。
以便随时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次日一早。
林冲夫妇二人,一早便开始生火制作吃食了。
反观鲁智深、武松二人则想着,欲去附近村镇,再买一些酒水吃食回来。
可这二人还没等出门呢,附近的穷苦百姓们,便先行找了过来。
而那领头之人,亦是昨天傍晚,帮助过林冲等人的那名老者。
这会儿林冲、鲁智深等人,也顾不上再吃早饭了,拿出随身银两来,便一路发将下去。
而那些领到银两的穷苦百姓们,无一不对林冲、鲁智深等人,感激不尽。
待周围的那些穷苦百姓们,将银两领得差不多了。
那名老者,方才缓步来到了鲁智深等人的面前。
表情无奈,言语踟蹰。
似有什么心里话,想对鲁智深几人说一般。
武松心中疑惑,欲上前询问,可又怕自己的这般气势,将那老人家吓着了。
于是,便轻推了推林冲,欲让他向前询问一下。
而当林冲,走到老者身旁,将心中疑问问出来的时候。
那老者,方才满脸犹豫地道出了这么一句:
“原本你们这几位好汉,帮了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这么多,我们这些人便再也不应该劳烦你们了。”
“可是,可是我们这里,历来都是苦寒之地。”
“每逢冬季,几乎都要受灾。”
“那些凡是有些能耐的,在其他州府有认识人的,都早已离开了此处。”
“唯独我们这些,手中既没银两其他州府又没有关系的,便只能生生世世留在这里,受那天灾之苦。”
“小老儿在以前,也曾学得一些识人之术。”
“在看到你们几个好汉子之时,心中便已然对你们几个有了定论。”
“猜出你们几个好汉子,必然都是心地极为良善之辈。”
“那这次,那这次又可否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带领我们这帮穷苦百姓们,离开此地,另寻良好家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