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们兄弟在这山上,随意挖个坑将她埋了?”
武松的语气,仍与刚才一般平常:
“倒不用如此费事。”
“这山间飞禽走兽多得很,平日里,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今天,咱们就发发善心,将这贱妇喂那些山中的飞禽走兽。”
“如此一来,也倒省得咱们费力气了。”
那两个精壮汉子,在听完了武松的这番话语之后,便不再搭话了。
双手猛地一推,便将木门推到两侧。
随后,便提着那个满身是血的女子,行了出去。
那两个汉子刚出去没多久,便又从暗格里行出来了一个精壮汉子。
当走到武松面前的时候,便将手中的一份污了大片血迹的泛黄纸张,递到了武松手里:
“武都头,那贱妇已然对我们道出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而这张纸上,便是那贱妇的完整供词。”
“武都头,你看用不用我们再找一张纸来重新誊写一遍?”
“以免这上面的血迹,耽误了武都头的事儿?”
武松微微点头:
“这样也好。”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交给你另外一个任务。”
“那就是,必须也得让那个老贱人一并招供才行。”
“你且拿着这份供词,去问那老贱人。”
“若她敢答得有丝毫差错,你手上也莫要留情了。”
“刚刚是怎么对待那个贱女人的,你便也在那老贱人的身上使上一翻也就是了。”
“切记,下手莫要太狠了,但留一口气就行。”
那汉子听完了武松的话之后,也不再迟疑。
一转身,便满脸阴沉地来到了王婆面前。
与此同时,坐在椅子上的武松也好似坐累了一般。
起身之后,便欲往门外行去。
可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了王婆无比惊恐的声音:
“武,武,武都头!”
“你,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立在门口的武松,缓缓转身。
嘴角,还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严刑逼供吗?”
“因为我很讨厌那血汁四溢的场面。”
“反观我手下的这几位兄弟,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长年以来,一直都干的这个活。”
“所以眼下这事儿,由他们亲自来干,我还是相当放心的。”
“现在我出去了,也好方便我这几位兄弟,无所顾忌任意行事。”
那武松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王婆还不懂武松话语当中的意思,那可当真就是蠢如猪狗了。
王婆先是瞧了瞧,逐渐向他行来的那个冷面大汉。
随后又瞅了瞅,即将行出门外的武松。
妈呀一嗓子,便喊了出来:
“武都头,武大爷,武爷爷!”
“莫走,莫走呀!”
“你想让老身说什么尽管吩咐。”
“莫要这般对我呀。”
“老身年纪大了,可万万受不得这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