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心中大惊之际,便想喊叫出声。
可在此时,一个十分低沉的声音,便从后面传了过来:
“我家嫂嫂在此之前,竟与那西门庆做下了那般好事。”
“不知与王干娘你,有没有关系?”
王婆心神一紧,那嘴,便如连珠炮一般:
“没,没,没有任何关系!”
“那是你家嫂嫂与西门大官人,他,他俩的事。”
“又怎会牵扯到老身呢?”
“老身平日里经营着茶馆,都快忙不过来了。”
“又怎么会有那种闲心思?”
王婆边说着,边十分机械地扭过头来,朝着身后的武松,相当勉强地挤出了个笑容。
以此,来证明自己是良善的、无辜的。
可那武松,又岂是这般好骗的?
但见他,先是冷冷地瞪了王婆一眼,随后,便朝着自家门口处喊了一嗓子:
“几位兄弟,全且过来一下。”
“陪着王干娘喝茶聊天。”
“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
“在此期间,你们务必要把王干娘陪好了。”
“万不可让其独自走脱,知道了吗?”
武松的话音刚落,便从远处闪来两名公差打扮的汉子。
这两人,本是照例上街巡逻的。
一见自家都头归来,便想主动过来问好。
却没曾想,竟被分配了这么一个任务。
虽然武松,并没有在话语当中把话说得太过明白。
但那两位公差,却已然将武松的意思尽数知晓。
但见两名公差,先是一左一右坐到了王婆的身旁。
随即,便掏出了一块散碎银子,当做今日之茶资。
看那样子,怕是要与这王婆喝上一天茶了。
王婆由那两位公差看管着,自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而武松则径自拖拽着潘金莲,向着县衙走去。
在此期间,那潘金莲也曾哭嚎过。
可武松非但不为所动,甚至反手还在潘金莲脖颈处一掐,将其弄昏了过去。
武松拖拽着潘金莲昏睡的身子到达县衙之后,却并没有直接去找县令。
而是私下里,找到了四位平日里与他最好的衙役公差。
并向他们问了四人当中,谁又成家了?
家妻又是否住在阳谷县内?
最近又是否繁忙?
那四个公差汉子,在听完此话之后,不禁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完全理解不了他们都头这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可不懂归不懂,那帮人在回复武松的时候,却仍旧没有一个犹豫的。
……
今天,可谓是那王婆数十年来过的,最难过的一天。
虽明眼看上去颇为自由,但却哪儿都去不了。
因为她无论去哪里,都会被那两名公差紧紧跟随。
即便去那茅厕,也不例外。
待到逼得急了,那王婆就开始撒泼打滚。
可饶是如此,那两名公差仍旧不离半步。
待折腾到傍晚时分,王婆也快筋疲力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