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才摇头,脸色苍白,惨笑道:“可皇上,只给杜解元一个月的时间,勒令他一个月内,北定中原,恢复大唐叛乱前山河疆域。否则就要治罪。”
“啊?”
吕州百姓,齐声惊呼,随即愤怒起来。
“一个月?这么大国土,让杜解元一个月收服?”
“这狗皇帝,简直离大谱。”
“他自己干甚了?窝囊废一个!”
“别说咱们这位皇帝废柴,至少叛军打到长安时,他跑得比叛军还快。叛军骑着马,四条腿都追不上咱们陛下。”..
吕州人人唾骂,痛斥皇帝嫉贤妒能、自己无能,还陷害忠良。
不仅是一个吕州,大唐天下八十三州,数百个城池,都听到了这个离谱的圣旨,可谓一石丢入茅坑里,激起千层浪,激起了民愤。
“狗皇帝,这是搞什么鬼?”
“一个月?给皇帝一匹马,任由他奔驰,他一个月能从长安跑到大唐北境边境吗?他怎么敢出此昏令?”
“依我看,皇帝失心疯了,早就不正常了。他就一门心思,要搞自己人。”
“杜预这是平叛之战,打得太出色了,凸显出皇帝的无能昏庸。功高震主,皇帝这是容不下他了。”
“可怜杜解元,要庶竭驽钝,攘除女干凶,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碰到了这么一个昏君?”
“要我说,杜解元干脆自立为王算了。这么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还管他作甚?”
十国君主都听说此事,贻笑大方,笑口常开。
“大唐,呵呵···”
“好君主啊。若杜预生在我国,我都唯恐这宝贝疙瘩,跑到别国去。落在唐帝手中,却唯恐他活得太久。”
“唐帝,又承包了我一年笑料。”
“赶快派使者去联系杜预,若他要跑路,第一时间接到我国。”
消息传到长安。
众女炸了。
本来,听到杜预做【出师表】,众女被感动地涕泪横流,特别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个字,更是戳中了众女泪点,感同身受,对杜预尊敬犹如天人。
但杜预的忠心不二,换来的却是皇帝“一个月内扫荡北方”“办不成就是欺君大罪”的苛责旨意。
“一个月?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蛮愤怒道:“就算没有叛军,狗皇帝骑着马能一个月冲到北疆?北疆多大?他知道吗?”
公孙大娘美眸冰寒:“昏君!”
弄玉劝说道:“夫君,你已经仁至义尽,尽到了一个臣子忠贞之心。哪怕田大人泉下有知,知道皇上如此对你,也不会再苛求你继续为大唐尽忠。不如你我马上接上星河,回到大秦去吧?想必秦帝父皇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安排。()
”
王异黛眉凝重:“我也马上给姑母写信,请她为杜预做主。杜预如何浴血奋战,在逆境甚至绝境中,打出一条血路,解救长安的,我们最清楚不过。我不信,大唐数百年底蕴,竟如此颠倒黑白?”
群雌粥粥,各个义愤填膺,替杜预打抱不平。新
杜预却微微一笑:“写出师表之前,我就知道这结果。”
“皇帝,已经被安史之乱,彻底打没自信。”
“他阵脚大乱,方寸大乱,已经陷入走火入魔的癫狂。”
“但···”
杜预从容之中,透出一丝狡黠:“这次,他这道圣旨,对我却不一定是坏事。”
“哦?怎么说?”
众女纷纷皱眉。杜预是否太过自信了,皇帝为了杀他,只给他一个月时间平叛,他怎么还说是好事?
杜预微微一笑:“之前,我没有丝毫名分。乃是一介书生,只凭一腔热血为朝廷办事。”
他拿出皇帝赐予的【监国布衣】金牌令箭,沉声道:“我勉强能拿出的名分,不过监国布衣、御前行走而已。可以便宜行事,但皇帝从未给我任何军权名分,让我合法指挥大唐军队。”
众女点点头。
谁都知道,杜预乃是布衣之身,一介读书人,没有功名在身、官员名分。
“但。”
杜预笑了笑:“我写【出师表】,不出所料,彻底激怒了皇上。他出离愤怒之下,给我下达了这么一道诏书,还是白纸黑字,明发天下,让每一个人都知晓。”
小蛮冷哼道:“可他是为了要你的命,治你欺君之罪。”
杜预笑眯眯道:“可他承认我统帅唐军,委托以讨贼兴复之效。这就是一道皇命授权,允许我继续指挥平叛战争,收复中原、河北之地。”
众女眼前一亮。
她们不知道,杜预套路这么深——【出师表】固然激怒了皇帝,但盛怒之下的皇帝,也没多思考的余地,光顾着预定一个月为期限陷害杜预,却不成想杜预却继续平叛,借以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