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徐士林看到此地情形,也松了口气,觉得母亲的事情有望了。
他恭敬对赵仁施礼道:“赵小王爷,多亏有您啊。”
赵仁志得意满,哈哈大笑:“放心,徐兄。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忘了哦。”
徐士林身躯一震,显然请动赵仁、付出代价不菲。
赵仁得意瞥了杜预一眼,淡淡道:“徐兄,我早就跟你说了。拜佛要拜真佛,请仙要请金仙。你在大宋办事,有本王一人足矣。社会上那些来历不明、鱼目混珠之辈,请来也是无用。”
徐士林对杜预露出抱歉神色。
杜预却整好以暇,含笑摇头。
只见黄守正满头大汗,直冲上山门来,大叫:“恕罪,下官来迟也!”
赵仁轻蔑一笑,倨傲道:“黄守正,你确实来的迟了些,但好在本王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只管将这些秃驴···”
他话音未落,却只见黄守正脚步不停,看都不看他一眼,一阵风般径直冲过去···
赵仁:“····”
众人蒙了:“???”
这是几个意思?
赵仁脸色一沉:“黄守正,你狗眼瞎了?本王在这里!你瞎跑什么?”
只见黄守正头也不回,一个健步冲到了神色傲然的知客僧惠景面前,一个劲作揖:“惠景大师,下官刚刚才知道,有人滋扰贵寺和法海大师,来的迟了。还望大师见谅。”
“····”
山寺中,顿时鸦雀无声。
一阵风吹过。
赵仁头上,一只大乌鸦嘎嘎叫着,从头上掠过,不偏不倚还落下一泡鸟屎,砸在他考究的头冠上。
赵仁:“····”
徐士林:“···”
杜预险些没忍住,笑出来。
周围香客却没那么客气,哄堂大笑起来。
惠景冷哼,劈头盖脸训斥黄守正道:“黄知府,不是贫僧挑剔,你这知府是怎么当的?大宋官家又是怎么嘱咐你的?怎么接二连三,总有不长眼的跑到我金山寺滋扰?”
黄守正点头哈腰,犹如哈巴狗道:“是是是,大师训导的是。下官疏忽,下官疏忽()
了。”
众人瞠目结舌,如同做梦。
黄守正堂堂临安知府,在大宋乃是京兆尹的角色,至少也是正三品的一方大员,却在金山寺区区一个知客僧面前,被训斥地灰头土脸,如同三孙子,只懂点头认错,连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
赵仁如坠冰窖,身体僵直。
他很清楚,哪怕自己在黄守正面前,也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他所谓皇亲国戚身份,实在水的可以,只是当今皇室略微有些体面的远房亲戚罢了。
连爵位都没有,传到他爷爷那辈就没了。
他自称本王,严格的说都是僭越。
他也是被气急了,才派人装模作样去请黄守正。实际上,黄守正根本不会来。
他只是以势压人,吓唬吓唬金山寺,装个逼而已。
可他万万没想到,黄守正竟然如此屁颠屁颠,跑来给金山寺站台?
赵仁心中暗暗叫苦,想要转身溜走。
显然,他错估了形势,今天讨不得便宜,一脚踢在铁板上。
但惠景却眼明心亮,冷冷喝道:“哪儿去?”
赵仁脸色尴尬,转过身来:“在下,内急,想要去出恭。”
“出恭是吧?”
惠景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冷笑:“赵公子,你不是皇亲国戚?天潢贵胄吗?怎么贫僧好不容易把黄太守请来,你反倒要走?不跟黄太守好好告本寺一状吗?”
赵仁的脸,被无形大巴掌打得啪啪作响,尴尬要死,使劲咳嗽:“这,这···黄大人日理万机,我怎么好以自己一点小事,麻烦他老人家呢?呵呵···算了,算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了。”
他转身就脚底抹油,要溜之大吉。
谁知。几个金刚铁塔般武僧,水火齐眉棍交叉,挡在他面前!
走?
根本走不了!
黄守正脸色一沉:“赵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说赵仁也不算全然说谎,他确实是皇亲国戚,至少黄守正也认识他。
只是他身份的含金量,黄守正就太清楚了。
赵仁苦着脸:“黄大人,我游历到此,可能与此地和尚发生写冲突,都是误会,误会。”
他已经怂了,之前飞扬跋扈的气势荡然无存。
徐士林眼前一黑。
得。
你赵仁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问题吗?
刚才你还在向我保证,在大宋地界上横着走?没有你搞不定的事?
怎么气势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