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个盛夫人也太恶毒了吧?”冰河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而且这二十多年来,竟然谁都没有发现她害了上一任盛家主母。”
林怀瑾也很焦虑夜挽澜的身体,生怕她撑不住,但他又帮不上太大的忙,只能多做点好吃的给她。
林怀瑾狐疑地看着他:“那你是什么脑?”
从一开始就是盛韵忆,先说她的血型和方家人不同,还三番五次用言语推波助澜,她才会这么做。
听完录音笔里的对话,方家主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我就说那场器官衰竭的十分巧,但当时医院的确什么都没有查到,惠春如竟然还能拿到环球中心的药?”
“那就好,这次多谢您帮我这个大忙,等日后我进入盛家,您需要什么,我也一定帮到底。”
二十分钟后,方家一家五口来到了警局。
“你啊。”方夫人被逗笑了,“一会儿妈妈陪你去商场买些你喜欢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夜挽澜,他并不会看一眼。
林温礼:“开心小狗。”
惠春如,便是盛夫人的真名。
“笃笃笃——”
这个录音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费尽心思想保住的一切,反而在她的急功近利之下,在这么短短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夜挽澜走出来:“冰河?”
晴天霹雳一般,方清雅呆住了,她嘴唇一颤:“爸,妈,大哥,二哥,你们……”
盛家的上一任主母在去世没多久之后,盛家主就把如今的盛夫人娶了回来。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他其实鲜少在晏听风的脸上看见什么多余的表情,但这段时间确实见到晏听风在喝药的时候,表情很微妙,似乎还有些一言难尽。
“阿澜醒啦?”林怀瑾递给她了一杯淡盐水,“先喝点水,补充补充能量,你婶婶出去买菜了,一会儿叔叔给你做大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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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夜挽澜带着录音笔,和方家人会面了。
“可以,没问题。”程清梨拍了拍胸脯,“我现在活力满的惊人。”
对话到此结束。
“没有留着也要有。”晏听风淡淡地说,“半天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足够了。”夜挽澜淡淡地说,“替我谢谢你们先生,然后,盯着他吃药,不能因为苦就不吃了,我会检查。”
“夫人。”方管家上前,耳语了几句,“方清雅一直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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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盛家。
面前银白色头发的男人明明是微笑着的,铁马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飞一般地溜走去接着查询。
“嗯,的确不是全无收获。”晏听风眼瞳微微地眯起,手指轻扣成环,敲着桌子,“不过仅靠着这一只录音笔是没有用的,按照这个时间点,从环球中心给我调取a-6-lmn这款药向外运输的信息。”
林温礼刚好出来倒水,顺便去开门。
通话结束,盛夫人缓缓地吐出了一口吸,笑容加深。
方夫人皱眉:“夜小姐,您打算怎么办?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晏听风轻轻地嗯了一声,神情漠然。
见到是冰河后,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姐,找你的。”
盛夫人这样的手段,放在三百年前,也最多不过是最低级的宅斗而已。
“盛怀谦。”夜挽澜微微颔首,“他,是我们的突破点。”
林温礼:“……”
盛夫人嫁进盛家之后半年,就生下了盛韵忆,很显然在盛家上一任主母还活着的时候,盛家主便已经和盛夫人混在一起了。
冰河试探性地问:“那少主,我去把这个录音笔送给夜小姐?”
夜挽澜按下录音笔的开机键,又完整地将对话听了一遍:“多谢,这个证据很重要。”
方夫人的神色淡了些许:“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清梨,现在能走了吗?”
冰河:“……”
“很贴心。”夜挽澜眉目不动,“什么东西?”
“清雅,作为主谋者,你的罪名只重不轻。”方夫人眼神淡淡地看着她,“我不会为你聘请律师,你犯了什么罪,就要受到什么惩罚。”
“您要查的事情,我们已经去查了,只不过还是晚到一步,那名曾经在方家任职过的园丁已经被谋杀了。”冰河将录音笔递过去,“但是在他的出租房的墙壁里,我们找到了这个。”发现园丁被杀害之后,他们马不停蹄去了对方家里,发现家中的东西也被毁的一干二净。
“抱歉,夜小姐。”冰河却很惭愧,“但还是没能找到更多的证据。”
从此,她可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