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方夫人见盛韵忆杵在原地没有动，她直接让两名护工把盛韵忆推出了病房门。

“女的？”程父皱了下眉，回头看向程母，“你先前不是说有两个女生来家里问那个臭丫头——”

他根本就是遇到了一尊煞神，能捡回一条命，程耀祖已经很满意了。

她有限的大脑此刻嗡嗡作响，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这样暴露了。

程清梨继续喝粥。

“原来如此。”夜挽澜淡淡地说。

“我已经不把他们当成我父母了。”程清梨的表情淡了下来，“澜姐，做了违法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被夜挽澜这么一问，程母哆哆嗦嗦地把什么都交代了：“清、清梨其、其实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我们买来的，当时也看她很不错，所以我们才——”

但凡是有眼力见有思考能力的，都不会还用以前的眼光看待夜挽澜。

她如果有一个程清梨这样的女儿，一定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爱。

“怎么回事？”程父急不可耐地问，“不是让你好好看着那个臭丫头吗？怎么那丫头不见了，你进麻袋了？”

“住口！”方夫人对方清雅失望至极，“清寒，去警局报案，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我绝不袒护。”

一想到这里，方夫人气得手都在抖。

一定还有什么事是她没有查到的。

“啪！”

她深刻地知道她绝对不能心软，刮骨疗伤，才能够治根治本。

这件事情要是暴露了，他们身上还会背上另一个大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冲上前来的程父怒吼着打断：“闭上你的嘴！”

方夫人的目光落在方清雅身上，再度冷冷道：“在这里跪下，在心里问问你对不对得起你爷爷奶奶，对不对得起他们的教导！”

“程夫人，我真的很好奇，清梨一直很懂事，你们怎么这么对她？”夜挽澜直视着她，“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女儿，不能完成你们口中传宗接代的任务？”

方清雅的面色一白：“妈，我……”

方清寒的神色也十分复杂：“清雅，你这一次真的太过了。”

程清梨这才开开心心地开始喝粥。

“砰砰砰！”

她还有翻盘的机会！

方夫人闭上眼，并没有说话。

另一个审讯室，被讯问完的程母出来，神色还有些恍惚。

程父赔了一笔钱，程耀祖又被松水村的村民们打了一顿，两人这才被放走。

但现在，她也不需要了。

但夜挽澜已经提交了证据，还有程清梨这个人证在，警察并不会听程父的狡辩，十分强硬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说话！”方夫人没忍住，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我送你读书，帮你联系国外的学校，你就是这样做人的？！”

听到这句话，程父的眼前一黑，他大声反抗辩驳：“什么绑架案，那是我闺女，我只是把她嫁出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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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程家。

方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

门被拍响，打断了程父的话，程母起身去开门。

方夫人忍无可忍，抬手给了方清雅一巴掌：“还敢说没有？说，你为什么联系程小姐的父母，要把她送进深山老林？”

“没错，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方清雅咬着牙，“谁让你们老夸她贬低我？我就是要让她消失？”

另一个女警摇了摇头，神情鄙夷：“正常的结婚嫁娶，会把女儿装进麻袋，送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夜挽澜，你最开始不过是韵忆的替身，贺尘哥多看你一眼，你还真的把你自己当一回事了？”面对夜挽澜，方清雅却不甘示弱，“我们方家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谁会想到她根本不是方家主和方夫人亲生的？

仅剩下的一点迷雾，在这一刻散去了。

她终于知道，方清雅为什么要置程清梨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