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州闻言面露寒霜,招呼几个举子一起跟上。
几人很快来到桃林尽头,果然见几个小姑娘被六七个男子拦住不让离开。“你们是什么人?”吴重楼大喝一声,冲到近前,怒视这几人:“青天白日拦住小姑娘,还有王法吗?”
周宏此时也有点懵逼。
他一见小丫头跑出去大喊大叫就知道不好,但此时也不能立刻离开。
万一自己走了,岂不是随便让人构陷?
“都是误会。”周宏面不改色道:“我们只是偶尔路过,结果有个不懂事的丫头就大喊大叫。”
“偶尔路过?”吴重楼冷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们故意拦截小姑娘是为了哪样?”
周宏笑盈盈道:“就因为那丫头喊叫,咱们才在此讨要说法,不然人家都以为咱们是登徒子呢。”
“就是,我们行的端做的正,岂能白白被人诬陷?”他身后的狗腿子嬉笑附和。
张雨嫣几人快被气炸,长安直接跑到小舅舅几人跟前告状:“小舅舅,他们刚才还说让咱们进那边屋子陪他们喝茶,不然就要打人。”
吴重楼气急,几步冲过去,一拳打向周宏面颊。
周宏本可以避开,但他身后站着几人,根本避无可避,最后被吴重楼迅猛的拳头打个正着。
他来不及惨叫,人已经倒飞出去,撞到两人后,重重跌在地上。
王娉婷惊叫一声:“你怎么敢打人?宏哥可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公子.”
“竟然是左都御史家的公子啊。”陆景州带着十几名举子走来,冷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左都御史也不能凌驾王法之上吧?”
前世自己就是查到这督察院周御史贪赃枉法,构陷良臣,但凡与之交恶的朝臣,他都会罗列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诬陷。
即便没有交恶,只要有人给钱,他也会这般操作,当年自己外祖一家就是被这周御史构陷下了大狱。
前世自己已经拿到周御史构陷他人的证据,正准备交给皇帝,结果在上朝的路上被人截杀。
记得当时从黑暗里射出好多羽箭,将他与好几名护卫射伤后,又窜出来十几名蒙面黑衣人,举刀向自己砍来。
因寡不敌众,他最终惨死刀下。
陆景州转头看向王娉婷。
原来这时候此女就已经跟周城府的儿子周宏搞在一起了。
那么,自己被刺杀估计也有这女人的一份功劳吧?
王娉婷被陆景州这一眼盯得后退几步,大声道:“谁犯法了?你不要信口雌黄!宏哥哥不过跟咱们说两句话而已,怎么就犯法了?你们打人难道不是犯法吗?”
“王娉婷,咱们真是小瞧了你。”长安大声道:“你一口一个宏哥哥喊得真是亲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亲哥呢。”
这下子,所有人目光都投向王娉婷。
“我怎么喊关你什么事?”王娉婷不觉得自己有啥不对,理直气壮道:“喊哥哥也是一种礼貌称呼而已!你们自己思想古板守旧,是封建糟粕在作祟,怎会懂自由女性的革新使命?”
众人闻言,全都露出看傻子的表情。
王娉婷啊,是工部王侍郎家的千金吧?原来这般随意的么?瞧这一副胡言乱语的架势,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
应王家邀请来赴会的学子全都觉得一阵恶寒。
这王侍郎府太不地道了,竟将一个疯女儿带出来见客。
这是拿大家当傻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