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早已从闺女那里听说宋汐月的算计,这会儿再听一遍,仍旧恨得牙痒痒。
“夫人只管处置了就行,那宋汐月虽是我接来的,但我接的是我女儿,不是一个杀人犯的孩子。而且那宋汐月跟我夫君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义务教她如何做人。”
顿了下又说:“今日她害人不成,保不齐以后再做这样的事,夫人您千万别留她在府中,最好将她打发的越远越好。”
韦氏点头,叹口气:“我原本以为那孩子机灵,没想到是个心黑会算计的,连那种阴毒的事都敢做。昨夜若不是巡捕营帮瑞王府寻人,找到牙婆那里,咱们还不知那宋汐月干出这等事来。”
姜氏垂头抹了一下眼泪,说:“宋汐月在哪?我想去问问她,我家长安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叫她生出这样的心思?”
“已经关在外院了,你想去就去看看吧,等会儿我就让牙人领她出去。”
韦氏说着站起身,心里庆幸:得亏发现的早,若让那丫头在府里再待几年,可就糟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最要不得宋汐月这样的奴仆,一个不慎就能惹祸上身。
姜氏跟着夫人往外走,瞧见长安问:“你可要一起去?”
“嗯。”长安想听听宋汐月又会在心里说什么。
于是,母女俩来到关押宋汐月的小黑屋。
屋门打开,光线投进屋内。
宋汐月蜷缩在稻草堆里,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事情为何转变的这样快?正当她做着去王家的美梦时,一群巡捕营的人闯进来,让冯婆子将家里奴婢的身契全拿出来,他们要一一对照验看。
就这样,宋汐月被查出没有身契户籍,是个黑户。
冯婆子吓坏了,赶紧拿出银子打点那些人,又解释一番,这才将事情转圜过去。
第二天一早,冯婆子再不敢留下宋汐月,亲自将其送回侯府,连赎身银子都没敢要。
冯婆子为了撇清干系,还将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
然后她就被关进小黑屋了。
姜氏走到宋汐月面前,冷冷问:“宋汐月,你为何要害长安?”
宋汐月看一眼姜氏,没言语。
有时她也迷茫,为何要跟长安过不去?
可一想到将来长安能嫁进官家,而自己只是个给人端茶倒水的奴婢,她就忍不住心中妒忌。
【凭什么?自己小时候吃穿都金贵,那长安就像阴沟里的老鼠,看到馍馍都流口水,她凭啥比自己过得好?】
一旁的长安不动声色望着宋汐月,听到她的心里话,心中毫无波澜。
“你来侯府三年,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我给你置办,即便知道你不是我女儿,我也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姜氏一想起这些就懊悔的不行。
自己真是瞎了眼,用银钱喂了一群白眼狼,而亲生孩子却什么都没享到。
宋汐月微微一笑,讥讽道:“婶婶,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感谢你的话么?”
【姜氏确实给了她不少首饰,手镯项圈珠都有,但没一样是金子做的,自己根本不稀罕。】
【至于衣裳,都是寻常料子,又有啥好显摆?】
“娘,不要说了,咱们走吧。”长安听到宋汐月的心里话,拉住姜氏袖子:“她本就不是宋家孩子,如何会记得你的好?”
一句话戳中宋汐月痛脚,她跳起来指着长安骂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