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嗫嚅着嘴。
他心中还在犹豫,到底是将计就计,临时反悔按照太子的计划来。
还是全盘托出,求皇上念在多年伺候的情分上,绕过他的家人。
景沐翎看出福公公在摇摆,冷哼道:“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除非你将本王和知道内情的人全部杀了,可惜,你有那本事吗?”
福公公身子一个瑟缩,随即想明白,事情早就脱离了掌控。
他深伏在地上,将和太子联合做的恶事一五一十全部交代说出,末了老泪纵横:“皇上,老奴罪该万死。”
“但求皇上祸不及家人,念在多年情分上,免除与老奴无关人的性命。”
皇上并未搭理福公公。
他还没从事情中缓过神来。
这么多年,他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就是福公公。
没想到,他竟然联合太子,准备置他于死地!
听那意思,若非景沐翎和沈灼兮,他现在早就成了一缕冤魂!
“情分?”皇上声音又沙哑了,还带着浓重的痰音:“你是如何敢跟孤提情分二字,被景业那畜生收买,想要孤的命,这就是你的情分?”
福公公还要说什么,景沐翎打断道:“皇上,现在不是掰扯福公公的时候,太子就要来了。”
皇上视线从福公公身上绕回景沐翎身上,沉声道:“孤如何知道,福公公所言并非你威逼利诱串通好的?”
景沐翎无所谓的笑笑:“要想知道也很简单,不如,皇上和大家一起演一出戏,等太子来了,不就知道了?”
皇上想了想,狐疑道:“什么戏?”
“只需要您装死就行。”景沐翎眼神发冷:“等太子一到,自然晓得谁是乱臣贼子。”
皇上衣襟上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还在思考,外头已经响起了吵杂声:“你们是谁,父皇呢,父皇如何?”
“来不及了。”景沐翎朝沈灼兮看了眼。
沈灼兮低声道:“皇上,得罪了!”
说完,就点了皇上的穴道。
皇上缓缓闭上眼,看着一幅生机全无的样子,但,他能听到别人说话,亦能感知到所有温度和味道,只不过动弹不得而已。
沈灼兮刚做完这些,大殿的门就被人一家踹开。
一声巨响,伴随而来的是身着盔甲的太子,手中还执掌着长剑。
进门环视一周,立刻大呼道:“景沐翎,沈灼兮,你们二人竟敢打伤皇上身边的近侍,妄图弑君!”
太子身后,还跟着百十来个锦衣卫。
个顶个戒备,有的进了门,有的在门外,全部心思都放在景沐翎身上。
景沐翎哪怕瞎了眼,弑神也不是白叫的,大家都知道他的功夫和本事,谁也不敢造次。
景沐翎看着这一幕,冷笑道:“既然知道本王弑君,这点护卫够吗?”
“支援马上就到!”景业拿着刀,冷笑道:“这么多年,你的野心终于按耐不住了!”
“到底是本王的野心,还是太子你的野心?”景沐翎坐着纹丝未动,勾了勾唇角:“本王还想问你,短短时间,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锦衣卫?”
“还有,那报信的嬷嬷去了不过短短时间,你又是如何快速赶到的,难道你在后宫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