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该变天了。”沈灼兮同时抬头看去,道:“太后娘娘,余氏的死讯,什么时候传出去?”
“现在。”太后收回眼神,朝身后看去:“自此,没人知道她在恶人牢。”
沈灼兮回到太师府,一同到达太师府的,还有余青莲的死讯。
“人怎么就没了?”沈和山还是有些猜疑:“余氏不是被太后娘娘带进宫了?”
来传话的小太监讪讪道:“太师,这奴才也不清楚,听闻昨夜忽然起了疾,估计是经不住变故给吓的,早晨人就没了。”
沈和山点点头,顿了顿又试探道:“那她……和太后娘娘说了些什么,可有什么遗言留下?”
“哎哟,太师。”小太监苦笑道:“奴才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您可别为难奴才。”
“太后娘娘还说了,余氏既被太师府逐出去,就和太师府再无关系,上门通知也是因为府上还有余氏的血脉在。”
小太监这话,还真叫沈和山猜不透,余青莲死前有没有对太后说过什么不利于太师府的话。
他还在思索着,沈泽焕跌跌撞撞从后院跑出来,脸上还没消肿,青紫一片。
离得老远就道:“母亲怎么会死,她出太师府的大门还好好的!”
“泽焕,别胡闹!”沈和山呵斥了一声,道:“生老病死乃常态!”
“但凡她上了年岁,这话我能接受,要知道母亲平日连风寒都不曾有!”沈泽焕越想越气,道:“是不是太后娘娘动了私刑!”
“住嘴!”沈和山赶紧呵斥道:“太后娘娘也是你能揣测的吗?”
一旁的小太监也道:“沈少爷,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太后娘娘最是仁慈,如何能动刑?”
“那人呢?”沈泽焕红着眼,肿胀的脑袋配合他这表情,显得颇为滑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母亲没了,总要将尸身还回来吧!”
“沈少爷。”小太监语气变了变:“余氏乃罪妇,不仅下毒害死孝清公主,还意图谋害二小姐和老太君。”
“她多年前更收买司天监的人,栽赃污蔑二小姐是祸星,又被从太师府逐出家门,死后不配归身于原位。”
“且暴毙之人,谁知道身上带没带什么瘟病,余氏死后,太后娘娘已经吩咐人紧着搬去了乱葬岗,这会子怕是被野狗啃食,尸骨无存了!”
“胡说。”沈泽焕再也忍不住,上前就要打小太监:“你这阉人,信口雌黄!”
沈和山赶紧拦住,道:“他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你敢下手?”
沈泽焕气的心口起伏,他不敢说太后的不是,只能冲小太监发火:“滚,赶紧滚!”
小太监冷笑了一声,掸了掸衣裳上的皱褶,道:“奴才这阉人也劝沈少爷几句,年纪轻轻气性儿大是好事,可气性儿和本事不相符,早晚要出大事。”
“奴才还得回去复命,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等等!”沈和山眼瞧着不好,拉住小太监,赔笑道:“公公,犬子刚没了娘,口不择言,您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钱袋子递过去,道:“一点心意,劳烦跑这一趟,大热天的去吃点茶凉快凉快。”
“哎哟,这奴才可担不起。”小太监并没接,眼角眉梢都带着嘲讽:“太师还是好好安慰沈少爷吧,对一个阉人口不择言没事。”
“可话里话外对太后娘娘的不敬重,不是闹着玩的,得了,奴才先行告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