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日,余青波已经是说不出来的后悔,当初要不是鬼迷心窍就好了?
现在后悔也晚,他叫来小厮,强行将余磊拉走。
只剩下莺歌的时候,他按着眉心,再度道:“给你个机会,将事情都说出来。”
“不然你也瞧见我姐姐的决定了,命都没了,银子还有用吗?再说你瞧瞧余磊他们三人,你死了,他们就都得寄养在孙氏名下!”
许是最后一句话说动了莺歌,莺歌终于有了动静。
她艰难的在地上蠕动,耐着性子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着。
因为毒药的原因,她这会子脸已经完全肿了,毫无先前的风韵,狼狈至极。
在张着嘴大口呼吸后,她缓缓开口:“真的有商人,还是太师府大小姐牵的线,不过哪些商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银子,也是真真切切给他们了,两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总不至于全部换成现银,是用的银票,你要查,直接查银票是谁兑出去的就行。”
莺歌一番话说得极度缓慢,声音又轻,余青波蹲在她身边仔细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对啊!”当听清楚后,他面露喜色,道:“只顾着逼迫你,竟是忘了钱庄那边有记载的,莺歌,你要是早这么听话,何必受这番苦楚。”
“我这就去钱庄,你先在屋里等一等!”
余青波命人把莺歌抱回屋内后,急着去了钱庄。
另一边,余青莲母子坐在回太师府的马车上。
余青莲早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语无伦次还带着哭腔:“怎么办,老太君亲自抓了把柄,这一次真是逃不过去了!”
“母亲别慌,一切还有后路的。”沈泽焕沉思了片刻,道。
“总不能杀了老太君吧!”余青莲情急之下,道:“老太君前几日才请了太医看诊,身子康健没什么大问题,陡然间出事,还是这个节骨眼。”
“不说别人,你父亲肯定会怀疑,再说还有元嬷嬷,她今儿也全程瞧着了!”
沈泽焕想起老太君看他的眼神,冷笑道:“母亲,敲更的人,怎么说来着?”
“天干物燥,小心……”余青莲的话没说完,就猛然懂了沈泽焕话里的意思:“你是说,用火?”
“是,天气干燥,老太君屋里夜夜燃着灯,有个丫鬟不小心忘了照看,引燃屋内的帘子,起火难道不正常?”沈泽焕缓缓道。
“整个靖安苑都死了,无凭无据,父亲再怀疑,也怀疑不到咱们身上。”
余青莲却皱眉道:“这会子正中午,咱们回去肯定要接受审问,保不齐你父亲已经知道了。”
“父亲这会子应该在太子府。”沈泽焕眼睛微眯:“不仅有父亲,还有三皇子等太子党羽,他们在商议对付禹王的事。”
“估计半夜都不会回来,祖母就算想找父亲告状也不能,咱们只需要拖到晚上……”
余青莲眼神逐渐狠厉,咬牙道:“是她们逼我的,别怪咱们无情,还有那沈灼兮,今儿之事说没她的手笔,我是不信的。”
“不如设计让她留在靖安苑,一并烧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