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生的儿子,都是是那恩客的!”
沈灼兮抬眸,不咸不淡道:“这种事可不好胡说,妓子从良不易,要因为闲话毁了她的生活可就不好了。”
“哎哟,我这人嘴碎,可从不会凭空捏造!”那人摇摇头,咋舌道:“她的恩客便是西街卖猪肉的王屠夫。”
“王屠夫的婆娘去的早,他也没续娶,就守着婆娘留下的一双儿女生活,实在憋不住了就去楼子里找乐子。”
“就因为莺歌得病后便宜,他经常去找,两人还约了暗号,王屠夫喜欢喝酒,酒后也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
“这些事就是他酒后承认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他,他还经常用那孩子吹牛呢,也不知道莺歌找的冤大头是谁。”
“呵呵,他要知道给人养儿子当王八,估计会宰了莺歌!”
沈灼兮已经把完脉写好了方子,递给那人道:“都是些笑谈,你别往外说就是。”
“我知道。”那人接过方子,不好意思道:“这不是瞧着您和她很熟悉的样子,担心您别她巧舌如簧给骗了,才多嘴的。”
等给人全部看完,已经很晚了。
蜻蜓一边帮沈灼兮收拾东西,一边注意着门口,小声道:“小姐,那人说的关于莺歌的事,您信吗?”
“信。”沈灼兮甩了甩手腕,低声道:“我先前还觉得有些奇怪,既然余青波对莺歌好,莺歌又有儿女傍身,压根不用算计银子。”
“哪怕有一日余青波厌倦了,她还有孩子们,念在是孩子生母的份上,余青波包括余老太都不会让她,沦落到从前卖身求活的地步。”
“刚才那人一说,我想明白了,莺歌肯定也知道孩子并非余青波的血脉,所以她要有很多银子,以防东窗事发。”
蜻蜓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连来抓药看病的人都知道一二,舅老爷难道真不知道吗?”
“呵,余青波要知道,估计早就杀了莺歌了。”沈灼兮冷笑道:“这些人出身市井,余家就算落魄也是伯爵府。”
“身份地位不一样,平日压根不会有所接触,再说莺歌那人八面玲珑,哄得余青波找不到北,还哪里能晓得。”
主仆两人收拾好出门时,瞧着莺歌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醒。”余青莲走过去,摇醒她道:“二小姐准备走了,你还不走?”
莺歌正梦着得了一大笔银子,冷不丁惊醒,还在念着:“银子,银子呢?”
“什么银子,咱们小姐要走,仁心堂也要关门了。”蜻蜓皱眉,道:“你找小姐有什么事赶紧说。”
莺歌缓了缓才明白此时的处境,赶紧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皱褶,道:“二小姐,我找您是想问关于翡翠商人的事。”
“这一走一个月,音讯全无,到底是发财了,还是怎么样,总要让我知道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沈灼兮淡淡道:“那些商人我并不认识,就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白鹤楼的时候,我出手救治过他们牵头的。”
“啊?”莺歌心中没来由一阵慌乱,道:“您不是说认识吗?”
“一面之缘,也算认识吧。”沈灼兮不喜欢她质问的语气,道:“而且我事先也跟你说过风险很大,你执意要投银子进去的。”
“离三个月到期还早呢,等那时候再说吧。”
“可我等不得了。”莺歌想起院子里伺候的婆子出去买菜听到的流言,打了个冷颤,又问:“二小姐,我可不可以将银子先拿出一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