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眼就看出她在害怕,冷哼道:“既然只有这点胆子,为何连哀家吩咐的事情都不办好?”
“太后娘娘。”华容终究是顶不住压力,双膝一曲跪在地上,道:“奴婢知错,可奴婢也是万不得已。”
“少胡言乱语!”桂荣嬷嬷赶紧呵斥道:“太后娘娘的吩咐,你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事都敢懈怠,除非是躲懒了!”
“奴婢,奴婢……”华容嗫嚅着,心一横小声道:“是皇后娘娘那边拦下了礼单,并非奴婢躲懒不送!”
太后娘娘神色微变,松开沈灼兮的手,倾身问道:“皇后?”
“是,奴婢不敢撒谎。”华容语气笃定,带着些颤抖:“奴婢接了东西,准备出宫去太师府时,皇后娘娘身边的雅雅过来,说皇后娘娘找奴婢有急事。”
“奴婢紧着过去,没想到皇后娘娘开口便是问礼单的事情,奴婢不敢多说,皇后娘娘拿过礼单看了眼,便将之扣下了。”
“你没说是太后娘娘命你送出宫的?”桂荣嬷嬷看着太后娘娘脸色不好,赶紧问道。
华容点点头,道:“奴婢说了,可皇后娘娘说她知道,还说礼单暂时放在她那儿,还有些事要和太后娘娘商议。”
桂荣嬷嬷恨铁不成钢,道:“出了这么大事,你难道都不晓得回来通报?”
“奴婢不敢。”华容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怯怯道:“皇后娘娘警告奴婢暂时别说,否则就告诉太后娘娘,是奴婢懒怠,才没将礼单送给二小姐。”
“糊涂!”桂荣嬷嬷呵斥道:“服侍太后娘娘这么久,你难道还不清楚谁是你主子?!”
她也只敢呵斥,不好发落,说完就看向太后娘娘,等待发落。
太后的手轻轻在桌面上扣了扣,眉眼间染上一层寒意,眼睛微眯,道:“哀家千挑万选出来的皇后,竟然敢和哀家作对了,很好。”
“皇后娘娘说不定是真有事,这几日她也忙,要接待融羌族派来的人。”桂荣嬷嬷规劝了一句,道:“要不将人叫来?”
“去。”太后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灼兮安慰了几句,道:“事情和臣女也说得上有关,臣女在这不合适,要不先告退?”
“不用。”太后娘娘朝内屋看了眼,道:“你进去避着,也好听听皇后说的些什么!”
皇后来的很快,也知道太后找她什么事,进门请安后,就一直曲蹲着,太后也没叫她起来。
“哀家可担不起你一声万福。”太后冷哼道:“你如今越发能耐了,扣下哀家的东西,竟然连知会都不需要。”
“哀家这个母后在你眼里,早就可有可无了吧?”
“母后息怒。”皇后低着头,声音恭顺:“此事并非臣妾有意隐瞒,是皇上的吩咐,臣妾也是听从皇上的安排。”
“先前也没见你多听皇上的话。”太后瞥了她一眼,道:“再说,皇上从不干涉后宫事宜,哀家给灼兮准备的嫁妆,也不干他的事。”
“只怕,是你生了什么心思,有意要和哀家作对。”
皇后这才抬头,面带苦涩,道:“母后明察,臣妾不敢以皇上为拖,欺上瞒下,的确是皇上的吩咐!”
“皇上为何这么做?”太后见她不像是撒谎,顿了顿,道:“哀家可有些时日没见皇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