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山赶紧道:“事关中元节的祭拜,小厮不肯说,小小用过刑……”
“不止。”沈灼兮接过话,道:“这小厮被人下毒,准备灭口,是我正好去看他,救了他一命。”
“是,若不是二小姐出手,小人这会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二狗说话很是费劲,每一句都像是用尽全力一样。
说完前一句,停下来喘了口气,继续道:“小人顾念家人安危不敢说,没想到还有人想杀小人灭口,小人为保全自己,只能说出来了。”
“是少爷身边的麦子,威逼利诱小人在鱼缸中下生石灰,好一把将鱼弄死!”
沈泽焕这会子才进屋,刚好听到这一句,反驳道:“你胡说,我身边的麦子没事药死鱼做什么?”
“大胆!”景沐翎冷哼道:“太师府的少爷,就这般没规矩?”
沈泽焕着急的跪下认错,辩解道:“禹王殿下恕罪,这小厮胡言乱语,小人是一时心急才无礼。”
景沐翎没让他起来,而是继续问二狗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少爷身边的人指使,可有证据?”
“有的!”二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油纸,将事情说了一遍,道:“这油纸就是证据。”
“油纸到处都是,就算出去买两个包子,都是用油纸包着的,怎么能成为证据?”沈和山皱眉,道:“你这就是攀咬。”
景沐翎侧身吩咐正清,道:“你去瞧瞧。”
正清拿过油纸看了看,很快发现端倪:“这根本就不是普通油纸,而是专门用于包宣纸的油纸,底下还有标识。”
“府上能用到宣纸的,就是少爷和太师。”沈灼兮接过话,道:“这怎么解释?”
沈和山深深看了眼沈灼兮,不知如何回话,视线转向沈泽焕。
沈泽焕也没想到,二狗居然敢留着油纸,慌乱道:“一张油纸,也不能确定就是我这儿流出来的,难保不是被人偷了,借机栽赃于我!”
二狗气的上下起伏,道:“麦子以小人家中亲人做威胁,不然小人岂敢在中元节动手脚,小人在太师府安分守己,实在没兴风作浪的必要。”
“小厮都严刑拷打过。”景沐翎转向正清:“知道该怎么做?”
“是。”正清眼睛微眯,对沈泽焕拱手道:“小人得罪了!”
说着,吩咐带来的几人道:“将沈少爷身边的麦子拖出去拷问,直到他吐出真相为止!”
禹王征战沙场,杀伐果断,禹王府的手段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沈泽焕脸色大变,准备阻止,正清提醒道:“沈少爷不是口口声声喊着冤枉?等麦子过一遍刑后,自然就知道真相了。”
沈泽焕只能眼睁睁瞧着麦子被人拖走。
此时,沈和山心头的疑云,并非麦子一事——景沐翎先前也来过太师府,每次身边都只带着两个近侍,今儿怎么会带七八个人来?
难道,他事先就知道了什么?
沈和山存着怀疑,视线在景沐翎和沈灼兮身上转了转。
转而想到麦子自幼伺候沈泽焕,只听命于他,心情更是复杂,还没想到应对法子,外头又响起嬷嬷的声音:“老太君,太师,翠屏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