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老太君沉着脸,道:“谁敢在中元节这日动手脚,不想活了吗?”
“祖母。”沈心玉神色惶恐,犹豫道:“我倒是有个猜想,这沓纸钱会不会是因为被二妹摸过,所以点不燃?”
“有可能。”沈泽焕接过话,道:“先前那沓纸钱二姐摸过,祖母您去都没法点燃,这沓又是!看来问题还是出现在二姐身上。”
“难道,真是祖宗们不承认二小姐?”沈子山狐疑道:“不应该啊,连孝清公主的排位都在里头供着。”
“就算列祖列宗不喜欢二小姐,孝清公主这个做母亲的,肯定舍不得孩子受委屈,不可能一张纸钱都点不燃。”
沈再山想了想,试探道:“除非,二小姐并非孝清公主的女儿,才导致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二小姐烧去的纸钱?”
“对了,我听闻早晨鱼也出了问题。”孔氏讪讪道:“一切,该不会就是祖宗们给大家的征兆吧!”
众人再一次静默。
沈灼兮从恢复后,的确有很多蹊跷之处。
莫名其妙就出神入化的医术,为人处世,所有种种,都不像是痴傻多年的人能做到的。
难道,她真的被人取代了?
沈灼兮这下也算是明白了。
今儿有人下套,借着祭拜的机会,让所有人怀疑她并非潇湘楼里痴傻十来年的沈灼兮。
她的确不是那个沈灼兮,但躯壳是啊。
而且她也不相信,供在这的先人们当真会知道什么,真要显灵,被余青莲几人害死的孝清公主早就报复了!
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迎着众人猜疑的目光,沈灼兮淡然一笑:“我不是孝清公主的女儿,谁是?”
“那,你怎么解释祖宗们不要你烧的纸钱?”沈心玉冷哼道:“祖宗们难道还会给我们错误的暗示?”
“我说了,这些纸钱被人做了手脚。”沈灼兮也冷哼道:“你耳朵是聋了,还是故意忽略我说过的话?”
“总所周知,纸遇到火肯定燃,而且上供用的纸还特殊些,本就易燃。”沈泽焕微眯着眼,道:“二姐这话根本立不住脚。”
“试问世间有什么东西,能让纸张遇火不燃?”
“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是井底之蛙,游学这么久,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沈灼兮不屑道:“只需要以枞藤油,泡上十五日,纸张就再也点不燃了。”
“不信你们闻闻,我拿过的两沓纸钱上,有没有一股淡淡的油味?”
老太君将信将疑,拿过元嬷嬷手中的纸钱闻了闻。
的确,隐约能闻到一股很淡的油味,类似棕油,却又和棕油又分别。
她又拿起沈灼兮头一次没点燃的纸钱闻了闻,味道和刚才的一样。
“还真是。”老太君拿着纸钱的手微微发抖:“这太师府是越来越乌烟瘴气了,祭拜祖宗亡人,这么重要的节日,都有人敢作梗。”
“何山你闻闻,免得说我老婆子年老昏弄错了!”
沈和山也浅嗅了嗅,的确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他的脸,再一次黑沉:“老太君说的是,今儿非要揪出此人。”
“敢不分轻重场合,不严惩对不起列祖列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