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说话也太难听了!”出了院子,翠屏打抱不平道:“摆明了是故意刁难,从前知道您和太子要好,可不是这样的!”
“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沈心玉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以往觉得沈灼兮痴傻,丢了太师府的面,处处不待见,十来年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如今瞧着沈灼兮得太后看重,又有禹王撑腰,就见不得她受委屈,呵!”
“您的意思,老太君是给二小姐出气?”翠屏狐疑道。
“是啊。”沈心玉带着嘲讽,道:“太子妃位我势在必得,且看吧!”
沈心玉被叫去靖安苑受责的事,次日一早就传到了沈灼兮耳朵中。
蜻蜓说的可带劲儿了:“听闻大小姐差点气死,还顺手折了靖安苑门口的绣球呢!”
沈灼兮用着早膳,想到那情形就好笑:“沈心玉连这吃瘪,肯定沉不住气了。”
“多亏禹王殿下派正清送您回来。”绘枝也跟着笑道:“老太君惩罚大小姐,估计是看在禹王殿下送的那柄冰丝团扇上。”
说起禹王,沈灼兮心中隐隐带着担忧——昨晚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收场的。
她装醉,回来简单洗漱后就睡了。
绘枝见状,猜到她的想法,道:“奴婢一早派人去白鹤楼问了,昨儿的事情悄无声息,就像是没发生过一般。”
“想来,是白鹤楼使了手段,将事情压下了。”
沈灼兮有些诧异:“看来白鹤楼的老板有些来头,涉及学士府千金的清白,都能直接压下。”
绘枝笑了笑,压根不敢说景沐翎和羽暮便是白鹤楼的幕后老板,只道:“还是小姐机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过奴婢觉得大小姐有些蠢,都有三小姐的前车之鉴了,她还敢用同样的法子。”
沈灼兮放下碗筷,道:“沈心玉敢做,无非是赌她自个儿全程瞧着,我没机会做手脚,她压根想不到第一次碰杯,那药就进了她们的杯子。”
“也算她侥幸,肯定是提前吃过解药的,不然昨晚她也不能全身而退。”
“总有机会的,这般恶毒的人。”绘枝愤愤道:“偏生在外头有好口碑,那大夫人也是。”
“急什么,她们的面具,所作的恶事,我迟早会扒下来!”沈灼兮淡定的喝了口茶,道:“我们越镇定,她们越着急。”
“看吧,不出几日,定有新动作。”
沈心玉有动作前,盛都先出了件轰动的事——前阵子惹是生非的吴家,又出了幺蛾子。
庶子吴晗,竟然带着聘礼上学士府提亲去了!
秦学士一开始是不答应的。
吴家刚出了吴庸那摊子烂事,正是衰败的时候,本就相差甚远的门楣更如隔着鸿沟,何况吴晗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奈何秦月杳一口咬定和吴晗两情相许,以死相逼,拖了几日秦学士也没办法,只能答应。
秦月新知道不对劲,再三逼问秦月杳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虽然他也生气,但对方是禹王,是背景深厚的白鹤楼,他毫无办法。
况且还是他这妹妹先算计的沈灼兮,只能说技不如人,先将这口恶气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