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晗手抖了抖:“四十多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我知道,昨儿在岁中宴上得了不少赏赐,别说几十万两,便是卖个几百万两银子不在话下。”沈灼兮说的轻巧。
“东顺变更在我名下,依旧你来管理,每年给你二层红利,也算你入股了,不过,名字要更改,且不能再与你族内任何人挂钩。”
“二小姐出银子,自然你是东家。”吴晗有些犹豫:“只是变卖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好,你回去商量。”沈灼兮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明天中午给我答复,还有,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我的信息。”
“我懂。”吴晗心不在焉,起身道:“吴某告辞。”
走到门口,吴晗又想起什么,掏出菜谱递给沈灼兮,道:“这个还给二小姐。”
吴晗走后,沈灼兮坐了一会才下楼结账。
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要,并道:“沈二小姐,夫人亲口下的令,若是小人收了您的银子,夫人肯定要责罚,请您别为难小人啊!”
“银子你拿着,我亲自去和夫人说。”沈灼兮不由分说,把银子放在桌上,道:“夫人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有好几日没去看张慎之了,正好去给他诊脉,十来日了,应该能换方子了。
去了一趟右相府,诊脉施针,换完方子天色近黄昏,她才回府。
府上的气氛果然很凝重,且凝重的有些异常。
下人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什么动静,惹主子不高兴。
从正厅回清风楼,都没见到一个主子。
菊嬷嬷早就熬好了凉茶,见她进门,倒了一杯递上前,关切道:“小姐一早出门,这时候才回来,用午膳了吗?”
“吃了点。”沈灼兮动了动酸痛的肩膀,道:“府上安静的厉害,因为韩香茹的事情至于怕成这样?”
“您出去了不知道,可不是因为二夫人,午膳时大小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还发卖了两个婢子。”菊嬷嬷压低声音,道。
“听闻那两个婢子没犯什么错,就上菜的时候,两人端的盘子不小心碰到,发出叮当脆响而已,当场就打了二十板子。”
“下人们哪里还敢有什么动静,生怕自个儿被波及了。”
沈灼兮今儿从义安堂喝到茶楼,又在右相府喝了不少茶。
这会子接下也就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在一旁,道:“沈心玉素来稳重,泰山崩于眼前都不惊不慌,突然发脾气只怕有别的原因。”
菊嬷嬷煞有介事道:“上午太子府的人来了,怕是和这个有关。”
“太子府?”沈灼兮挑眉:“难道太子要退了两人的婚事?”
“没准,不然以大小姐的心性,绝对不会迁怒两个婢子。”菊嬷嬷也不知其中的东西,道:“奴婢也就吃饭的时候听两个小婢子说了一嘴。”
“不干咱们的事,咱别管。”沈灼兮走向软塌,道:“我有些累了,先歇息会儿,晚膳再叫我。”
和太师府的凝重相比,禹王府也好不到哪儿去。
景沐翎从宫中回来,左等右等,直到天色擦黑,也没见沈灼兮的影子。
不悦之下,立刻叫了正阳来问:“二小姐今儿很忙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