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兮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徐安在东顺酒楼做了几年账房,对那边的事情了解透彻,我已经和吴晗说了此事,他也同意了。”
“徐安身子好了,总要找地方做工的,有个熟悉靠谱老去处,总比他去新铺子里要好,你说呢?”
徐志胜一听沈灼兮和吴晗要合作,也想到其中原因,连连道:“刚才是小人心胸狭隘了,一切凭二小姐吩咐。”
“嗯,你先下去帮李忠准备,还有后天便是义安堂改名仁心堂重新开业的日子,要做的琐碎事还多。”
徐志胜再三磕头谢恩后,才下楼去。
蜻蜓和竹叶极少跟着她出来,并不知道很多内情。
见徐志胜离开后,蜻蜓才壮着胆子问:“小姐若是想经商,大可令起炉灶,为何要与吴家的烂摊子搭上关系?”
“恕奴婢多嘴,吴家得罪太子,那东顺酒楼往后肯定没人光顾啊,就算您给了菜谱也不一定能起死回生。”
“你们不懂。”沈灼兮放下茶杯,朝外走去:“我还没出嫁,一切都和沈家挂钩,义安堂明着是禹王所赠,沈家人不敢打主意。”
“可要是我另起炉灶经商,盈利的银子,至少有一半要交给沈家,我可不愿意。”
“沈家毕竟是太师府,不会明着找您要银子吧。”竹叶接过话,道:“传出去叫什么话,毕竟还要脸面的。”
沈灼兮分析道:“沈家先前有韩香茹娘家的支持,是不缺多少,可昨儿休了韩香茹,韩俊又牵扯进太子庄子上的事中。”
“沈家失了一脉经济来源,就不好说了,总不是要提前防备。”
她没有说详细,其实,先前她就做好了准备,吴庸一旦倒下,吴晗接手,她便可趁机与吴家合作,一步步拓展生意赚足银子。
只是没料到韩香茹会自掘坟墓,这下,她肯定要防着太师府了,余青莲从孝清公主那边吞的银子还没吐出来呢!
沈灼兮下楼后与李忠敲定开业的细节,才带着两个婢子离开。
已经是午膳时间,回太师府用膳怕是赶不上了,她也不想回去面对沈家低沉的氛围,索性去东顺酒楼吃饭,顺带打探下情况。
东顺酒楼和白鹤楼隔着一条街,地理位置尚可。
沈灼兮到的时候,东顺酒楼的门半掩着。
“这是关门了?”蜻蜓看了眼,奇怪道:“刚才吴公子还说要试菜的,不至于关着门试吧。”
她才说完,里面就传来桌椅倒地的动静,伴随着一声怒吼:“这楼是当年族中人出银子盖的,可不是你吴家主脉一人说了算。”
“如今吴庸那逆子得罪太子殿下,酒楼还能开的下去?”
沈灼兮走上台阶,从半掩的门缝中,瞧见屋内七八人围着吴晗,你一言我一语在逼迫他:
“是啊,这些年你们主脉大鱼大肉,咱们旁系只能跟着勉强喝汤,银子你们赚够了,风险不能让我们跟着担。”
“我们没什么要求,将当年盖楼的银子,全部五倍退给我们,要求也不算过分。”
“五倍的确不高,几十年过去,当年的银子拿出来随便干点别的都不止落下这点,何况你们主脉还靠酒楼辉煌多时。”
“我们撤回银子,往后东顺酒楼是盈利还是亏损,都和我们无关,这不是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