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景沐翎看不见,沈灼兮的心还是慌乱了一瞬,飞快的避开眼。
王语柔没发现她的异常,继续哑着嗓子道:“眼睛不好后性格古怪难以接近,是真的吗?”
“禹王殿下很好。”沈灼兮不着痕迹,道:“性格也没传言的坏,就是话少了些,不怎么爱笑。”
王语柔话痨一样,继续问:“那,传闻他不喜欢女子,是真是假?”
沈灼兮:“……”
她没搭话,王语柔一脸八卦,又凑近些,目光打量了她身后的绘枝几眼,低声问:“听闻禹王殿下还给你送婢子。”
“对你这么好,该不会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沈灼兮:“???!!!”
要知道王语柔话多还八卦,她就不该搭话!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好不容易捱到太子出现,沈灼兮总算松了口气。
太子大名景业,年岁十八九,面相清隽,还带着些许孩子气。
头一次主持这么大的场合,照例说了些场面开头,才道:“今年和往年的岁中宴一样,除了赏赏景作诗词外,骑射也不可少。”
“庄子后面的树林围了猎场,不光比骑射,更考验各位的功底,今年还特意加了女子骑射,皇上说了,咱们祖先出身马背,女子不比男差。”
“为保持精力,先文后武,大家可要尽心,晚上还有歌舞晚宴,今年的奖赏比往年的都大呢。”
景业说话时,半分没朝沈心玉的方向看。
沈心玉既是忐忑又是怀疑——先前就说好了,岁中宴开场后就会公布他们二人的好事,以添喜气。
余青莲也觉得不对,目光在太子和沈心玉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最后和沈心玉对上,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沈心玉长舒一口气,自我安慰着:许是太子殿下想等她施展才华后再公布?
而景业在说完话后,终究是忍不住,看了眼沈心玉。
但也只有一眼,就将眼睛移开了。
沈心玉正好和那一眼对上,越发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从指间溜走。
她勉强镇定,等待着接下来以文艳压群芳。
太子庄子上养了不少奇异草,哪怕暑热难当,开的一个比一个娇艳。
一番观赏后,第一轮便是咏。
几个小太监搬来不同品种的兰,让大家赏看的同时即兴发挥,既能以先人诗词比喻,又能自作诗词,彩头是一根通透的粉玉簪子。
规则就是小太监蒙着眼击鼓,底下的人传粉玉簪,鼓声停,簪子在谁手中谁就要咏兰,趣味性十足。
一轮下来,自作诗词且最好的那位获胜,咏他人诗词的便是陪跑。
景沐翎听到小太监介绍完规则,脸色稍微变了变。
往年都是自告奋勇作诗作词,既能让会的人大放异彩,又能避免不会的人出丑。
这一次的规则,肯定会波及沈灼兮。
据他所知,沈灼兮的字是伺候她的菊嬷嬷教习,菊嬷嬷认得的字都不多,更不可能教沈灼兮诗词!
怎么办?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出言维护,难道要眼瞧着她被人戏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