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府上那庶女,被她养在膝下,比亲生女儿还疼爱,更遑论对你的婚姻大事,难道她事先没打听打听吴庸的为人?”
沈灼兮泪眼朦胧的摇头:“不知道,也许,吴夫人和大夫人交好,刻意蒙蔽了她吧。”
“越是要好,越不可能不知道底细。”右相夫人好歹是高门大户的主母,转念就想到其中关窍:“看来你们太师府上的大夫人,并非传言那般良善。”
“太师到底是男子,不会参与这些,等明儿我便上门,亲自为你讨回公道。”
沈灼兮擦了擦眼角,红着眼睛道:“右相夫人能说这些话,我已经很感动了,您暂且别蹚这摊浑水,我自己回去和大夫人先沟通。”
“万一不成,再请您帮忙,不过,您是如何知道吴庸在外攀扯我名声的?”
右相夫人递了手帕给她,顺口道:“右相府底下在西街有家茶行,隔壁便是最大的青楼百楼,时常有吃醉酒的人去喝茶。”
“今儿小厮去送货,百楼里面打起来了,他顺带着看了番热闹,闹事的其中一方就是吴庸,他和户部尚书的长子朱坤为一个姑娘翻脸。”
“户部尚书官大,吴庸的少卿姑父官职小,他便抬了你和太师府的名头出来,百楼那地儿人多口杂,这件事肯定传开了。”
哼,多亏这吴庸真无用,不长脑子!
沈灼兮心底发笑, 面上既是难堪,又是为难:“我这便回去问问大夫人什么意思。”
“你。”右相夫人顿了顿,还是提醒道:“吴庸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肯定家中已经商议的八九不离十,如今又闹得满城皆知。”
“太师这人看重名声,为了太师府的清誉,怕是要逼你嫁给吴庸,你要是争执不过,早点派人来信,我着手帮你打算。”
沈灼兮再三道谢,这才坐上马车回太师府。
半道,绘枝就忍不住,道:“大夫人也太卑鄙了,不来问问您的意思,就和吴夫人那边牵线,把您给卖了。”
“如今又以生米煮成熟饭这招,让您不得不接受,咱们要不进宫找太后娘娘主持公道吧。”
“劳烦太后做什么?”沈灼兮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余青莲敢算计我,我就顺势让她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绘枝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狐疑道:“那咱们回去,还找不找大夫人?”
“不找,当不知道的。”沈灼兮笑意更甚,整理好衣裳,道:“越能假装无辜,越好!”
百楼的消息传得的确快,景沐翎刚回府就有人报上来消息。
他寒着脸听着,越听脸色越差,偏偏小厮都走了,他还是一言不发。
正清和正阳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先开口。
桌上的茶换第二盏时,景沐翎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她还有几个月及笄?”
正阳愣了愣,才明白他在问谁,赶紧道:“回爷,还有三个月出头。”
“沈心玉呢?”景沐翎拨开茶盏,吹了吹上面浮着的叶子,又问:“本王记得,余青莲生了两个女儿吧。”
“沈大小姐还有半个月及笄。”正阳想了想,道:“沈大夫人的确还有个女儿,和沈家长子沈泽焕乃双生,还有一年多才及笄呢。”
“自个儿的女儿还没婚配,就做这些下作事。”景沐翎重重的合上碗盖子,道:“本王好久没去见皇上了,晚上预备,本王要进宫和皇兄饮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