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本来就热,秦淮出了一脑门子汗,他无措的擦了把,赶紧道:“禹王殿下说的是,既然学艺,就要拜师,微臣回去就着手准备。”
“不用,真不用。”沈灼兮都要哭了:“秦院首医术也很好,我也有向你学习的地方,就当时扯平了,都被拜师。”
秦淮也要哭了:“不不不,应该的,二小姐能慷慨将所学倾囊相授,感激归感激,不该逾了规矩。”
景沐翎最开始那句话,只是气话罢了。
可转瞬想到,沈灼兮现在的身份还不够,秦淮若认她做师傅,地位就不仅是太师府二小姐这么简单了。
他又道:“既然秦院首也这么想,那就定下了,岁中宴后挑个好日子,本王亲自主持拜师大会。”
“是。”秦淮行了个礼,道:“微臣还有些事,先行告退。”
说完,飞也似地跑了,生怕景沐翎再找什么不痛快。
沈灼兮心中翻了个白眼,等人走远了,才忍不住道:“禹王殿下为难一个老大夫干嘛?”
“为难?”景沐翎奇怪的重复了一句,道:“本王为你好,你没看出来?”
“让三代都是太医的老医者,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拜师。”沈灼兮也顾不得礼仪,道:“禹王殿下是想将我置于水深火热中?”
他的确是为她好啊!
她才刚好,还没出去和官家众人打过交到,光太后庇护可不行,得让众人知道她有真本事啊!
不等景沐翎解释,沈灼兮也草草行礼,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王爷后来。”
也不等他回答,就拉着绘枝急急走了,就跟后头有踩狼虎豹追杀似的。
景沐翎一脸郁闷,透过眼中竹膜隐约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正清,爷错了吗?”
正清知道主子在气头上,讪讪道:“爷没错,是二小姐不领情。”
“哼,回去吧!”景沐翎收回眼神,道:“小没良心的!”
说到底,气的还不是沈灼兮。
沈灼兮直到坐上马车,还是没明白,景沐翎非要秦淮拜师是为什么。
绘枝见她神色不好,劝道:“小姐莫生气,依照奴婢看,禹王殿下的确是一番好心,秦院首德高望重,他拜您为师,谁都会高看您几分。”
“话是如此,多大荣耀,就要背负多大风险。”沈灼兮叹道:“我刚好,背后多少人等着看我出丑,偏偏这时候站在风浪口,不是好事。”
“都这样了,只能朝好的方向想。”绘枝转移话题,撩起车帘子对车夫道:“直接去义安堂。”
义安堂的装修刚结束,改动不算很大,一楼抓药和看诊分开。
大厅往左隔开三间屋子,用作放药柜和小仓库,大厅往右是三间小屋,用作郎中坐诊看病的地儿。
此外,二楼的房间隔成八间,便于病人居住,三楼只放了三间屋子,全是沈灼兮的私人领地。
李忠正指挥小厮摆放药材,瞧见沈灼兮的马车,迎出来道:“东家,刚准备去请您来看呢。”
“今儿有空,估摸着你这儿也结束了。”沈灼兮下车,进去里外看了一圈,满意道:“做的不错,重新开业的日子定下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