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郦明冬,虽然有着典史的职位,可在这些族人眼中,依然和当初一样,是个所想所言都无足轻重的边缘子弟而已。
他甚至都无法从一众下人的控制中挣脱开来,只能是大声叫嚷着,最终被彻底带走。
也是直到这时,郦文言才匆匆赶了回来,正听见兄长一声冷哼:“不知好歹!”
“大哥,郦明冬居然跑来搅扰,我看就该让他吃些苦头,不然难说他今后还会干出什么来。”老五郦文尚阴了张脸提议道。
郦文德摆了下手:“不急,他翻不起浪花来。对了老三,县衙那边怎么办的案子?”
“果然就和我们想的那样,黄鸣真就自己带人过去了。是钱四跟着一道去的。”郦文言笑道,“他还装模作样的在现场走走看看,还问了郦五魁婆娘和周围一些人某些事情……”
“哼,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一个京城来的太监儿子,才二十不到,还真能破这样的凶案不成?只要郦明冬他不出面帮着,这案子就不可能被查出来。”郦文尚理所当然道。
“老五说的是,接下来就是我们给他施压的时候了。老四已经过去了吧?”
“对,就以我们郦家的名义,告诉他这案子一定要查个明白,还可以让绍兴府给他行文,要是查不出来,就治他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他真以为县令给他的职权有那么好拿么?”
“还有一点也不要忘了,钱四那些人也该出点事,然后就在家里待着了。”
三兄弟说着话,又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郦五魁的死将是他们针对黄鸣,让其彻底成为县衙笑话的契机,上下的压力,本身案子的复杂与艰难,再加上手底下人的突然不合作……
三管齐下,足可让黄鸣彻底倒在此件案子上。
……
县衙,二堂。
看着面前神色郑重的郦文誉,黄鸣若有所思:“这算是你们郦家给我的态度么?”
郦文誉似笑非笑,眼神犀利:“正是。既然县丞大人你管着我诸暨一县的刑狱,出了这样的案子,自然就该由你全权负责,若是查不到凶手,抓不到人,责任自然也当由你一力承担!”
“本官明白了,那就请你回去听结果吧。”黄鸣从容回道。
“在下再多问大人一句,以你看来,这案子何时能有结果?”
“用不了几天,很快我就会拿住凶手。”
“此话当真?”
“当真。”
“那就算五天吧,要是五天之内你还无法破此案,就休怪我郦家去绍兴府告你!”
黄鸣盯着他,眼中光芒闪烁:“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不认为最终的结果会是你们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