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樉这样热情,他感到受宠若惊。
卓敬向后退了半步,弯着腰拱手道:“殿下乃是千金之躯,这样实在是折煞了下官。”
卓敬是皇帝的臣子,当然不会对朱樉这个藩王自称微臣了。
朱樉对他说道:“卓大人是本王的老相识了,咱们好久不见,待会组个局,跟本王痛饮几杯如何啊?”
卓敬苦着脸,拒绝道:“下官还要赶着回京,就不劳烦殿下了。”
他是户部给事中,负责监察整个户部的重任。
朱樉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拉住了卓敬的手。他一脸熟络的说:“卓大人来都来了,早一天和晚一天回京又有什么区别呢?本王难得见你一面,这就派人安排一顿丰盛的酒宴来为你接风洗尘。”
卓敬张开嘴,刚一说话就被朱樉打断了。
“卓大人要是不让本王尽地主之谊,分明是打从心眼里就看不起本王了。”
朱樉力气很大,卓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才说几句,卓敬就被朱樉连拖带拽拉到了外边。
朱樉扯着嗓子,对赛哈智吼道:“老赛去把老汤、老冯、老邓那几个给本王叫来,让他们好好招待卓大人。”
赛哈智得到吩咐,骑上了快马向着新兵营赶去。
不一会儿,赛哈智就带着汤鼎、邓镇、冯诚、傅正、李恒五人赶来了,几人刚一下马。
领头的汤鼎就向朱樉问道:“二爷,你把我们几个叫来,可是有事情要吩咐?”
朱樉点了下头,指着卓敬对几人说道:“卓大人在京城的时候,是本王的至交好友。他好不容易来我们这儿一趟,你们几个一定要像招待杨书办一样,让卓大人感到宾至如归。懂了吗?”
汤鼎、邓镇、冯诚几人从小跟朱樉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的口中没有几句实话。
卓敬不过是跟他有个几面之缘,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在朱樉的口中,卓敬就成了他的至交好友。
要是卓敬碰巧跟朱樉喝过一顿酒的话,大概率会被他说成生死之交。
汤鼎、邓镇、冯诚几人在心里吐槽了一番,随即会意,领头的汤鼎向朱樉大声保证道:“放心吧二爷,哥几个保证把卓大人伺候的舒坦,保准会让他乐不思蜀。”
朱樉推了一把卓敬,将他推给了几人,朱樉摆了摆手说道:“去吧,这几天你们几个就算放假了。”
听到这句话,汤鼎、邓镇、冯诚几人齐齐欢呼,新兵营的地狱训练让他们这一个月来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汤鼎几人上前,七手八脚拉着卓敬向不远处的一间营房一样。卓敬如同一个待宰的羊羔任由几人拖拽着。
他还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怎样的命运,卓敬走后,朱樉对着护送卓敬前来的十名锦衣卫说道:“本王这里不养闲人,你们现在就可以打道回京了。”
领头的百户苦着脸说道:“王爷,不护送卓大人回去的话,卑职等人恐怕无法交差啊。”
朱樉黑着脸说道:“本王还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通通给本王滚去看守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