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望着他真诚的目光,露出了笑容。
他素来沉默寡言,没什么朋友。
王景弘跟他特别有缘,郑和理所当然认下了这个朋友。
“有朝一日,我们一起去海上劈波斩浪,扬名四海。”
朱樉指挥着下人,在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锅。
还找来一个形同漏洞的瓦罐,派人从城外土地庙弄来一大盆黄泥。
准备工作刚做完,就看到郑和跟王景弘一道回来。
下人们将一担担红糖,搬进院子里。
望着形影不离的郑和跟王景弘两人,两人紧挨在一起,下意识地牵起了手。
朱樉脸色古怪道:“这刚出去一会儿,你们两个人怎么好的跟蜜里调油一般?”
两人刷地一下,撒开了对方的手,脸色通红。
郑和结结巴巴道:“奴婢与景弘老弟特别投缘,今日又互相倾述,一时之间…竟忘了礼数。”
王景弘更是神情慌乱,连连后退道:“奴婢跟郑兄之间,只是志同道合的普通朋友。”
朱樉觉得更加奇怪,这两人一个高大威猛帅气,一个唇红齿白文弱。
站在一起还真他娘的…般配,朱樉满脸狐疑,这两人不会背着自己,偷偷去官府领证了吧?
“你们都是本王的心腹爱将,这随礼该随什么好呢?”
朱樉摩挲着光头,半天都没想出来。
他只能信口开河道:“要不你们择个良辰吉日,本王给你们随个大胖小子吧。”
听到这不着调的话,郑和跟王景弘拔腿就跑,向着偏院逃去。
路上郑和还痛心疾首道:“这王爷好好的,癔症怎么又犯了?”
朱樉望着两人的背影,大喊大叫道:“我有一子高煦,从小跟本王一样聪明可爱,讨人喜欢。”
“本王可是忍痛割爱啊,你们要不再考虑考虑?”
两人拉着手,一阵风跑的没影了。
朱樉脸上满是遗憾,到底啥时候,才能找个大冤种,把朱高煦这个赔钱货给送出去啊?
苟宝不在,王德发在宫里伺候三位少奶奶。
朱樉只能把刚来的蒯富叫过来干活了。
新上任的蒯富刚安置好家人,住进亲王府里。
就接到消息,王爷有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蒯富充满着干劲,来到院子里。
看到堆满一地的红糖,和中间支起的大锅。
蒯富原本一脸斗志,瞬间变成了垂头丧气。
“王爷,下官擅长的是木工活,这炼糖之术,下官是一窍不通。”
蒯富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专业不对口啊。
朱樉发现有个穿开裆裤的小孩,正伸出手指往装红糖的麻袋里不停抠来抠去。
一向抠门的朱樉,脸色一黑说道:“这小屁孩是谁放进来的?”
“来人,给本王扔出去。”
蒯富将小屁孩拎了过来,对着屁股就是一巴掌,打的小屁孩哇哇大哭。
蒯富一脸惶恐道:“这是下官的犬子蒯祥,乡下孩子不懂规矩。”
“希望王爷大人有大量,能够饶恕小儿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