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旺盛,都是至少炼入骨髓的。
手指骨节粗大,皮肤粗粝,浑身悍勇之气。
他们一进大狱,落到狱卒之中,有种老虎跃入鸡圈的感觉,所过之处,狱卒纷纷退开。
“是军中的人。”
老白嘀咕了一声,默默让开路。
见李清霖无动于衷挡在路上,一名黑衣人目光如电,扫了他一眼,擦肩而过。
三名黑衣人没有多说,进入大狱深处。
到了晌午。
李清霖正在案牍房中,查阅有关骷髅神及岁锦街贡院的信息。
老白突然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道,
“那个算命的和蒋必奋在牢狱里服毒自尽了,有关于他们的案卷全部移交军中了,连那具骨质雕像都给收走了。”
老白看李清霖还在翻阅卷宗的模样,叹了口气,劝道,
“李大人,此事没这么简单,指不定又是某些大人物的帐下游戏,那具骨质雕像,可是完整的法器!寻常人,怎么可能得到?
听小弟一声劝,到此为止吧。说不定上面还会赏个大功下来。”
李清霖闻言,放下卷宗,身体朝后仰,靠着座椅上,
“老白,你可认识那位吕游泰?”
“往丰县都事吕游泰?”
老白沉思了下,道,
“此人本是流民,父母双亡,靠着一手书法,在棚户区给人抄诗为生,而后以一介白身,参加下治试、县试,都是前三甲的成绩。
三年后前往州府参加府试,虽然中了解元,但生了场大病,多年不愈,不得已之下便回到往丰县养病。
此人长袖善舞,几年下来,步步高升,成了都事,享七品上官俸!”
李清霖闻言,点头,
“那老白你可知,自从吕游泰成了都事,历年来监任各个街坊贡院的主考官,主考期间,死了多少士子?”
老白闻言,语气有些迟疑,
“额,这倒没关注。可是历年死在贡院的士子,加起来不下数十人,多死几个,也无伤大雅吧?”
李清霖闻言,沉默了。
的确,多死几个,对于旁人来说无伤大雅。
可若是,其中死的,是李清镜呢……
或许,由于李清镜的授业恩师是汪绶仁,那些人不敢害他性命。
也只是恶鬼入梦,影响下治试的发挥,事后大病一场,下次再参加科考即可。
但李清霖,不愿赌。
也不愿把未来,托付于别人的权衡利弊之中。
见李清霖不再说话,脸色甚至还有些难看,老白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立刻详装掌嘴,笑呵呵的岔开话题。
之后,老白寻了个由头告辞。
接下来半日,李清霖先了几两银子,买通贡院大兵,询问了李清镜的状况。
听其面色红润,下笔如有神,并无大碍后,便放下心来。
天色昏暗,日头西落。
李清霖复又前往高府,向高举人询问了几个问题。
询问中,他隐隐摸到了一丝脉络。
那蒋必奋买鬼窃卷、打压同窗不假。
但他却不是罪魁祸首,或者说,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另有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