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退役军人的身份，在和平饭店工作了一个来月，可谓是兢兢业业，更没有放走一个吃霸王餐的家伙。
就这工作态度，也让林远对退役军人充满了期待。
童倩直接返回了现实，没有等卫景一起，毕竟情况有些紧急，她也没想到“店长”会突然提到招人的事情。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总部在这两个人选的问题上，还没有确切的定论。
童倩回到总部的时候，曹延华正组织了几名负责人在开会，讨论的是今晚去攻略电竞房的人选。
曹洋是一人，他驾驭了三只鬼，而且还是曹洋没有公开的侄子。
实力和关系都在，心性也还算不错，他的这份资格没有人能取代，也没有人会怀疑，认为曹延华任人唯亲。
李乐平是一人，他一直待在总部没有返回大川市，为的就是这一次行动。
之前姜尚白提到过的，总部组织了一批负责人去和平饭店聚餐，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刚加入总部的新人。
但他却因为寻找柳青青而被耽误了。
诚然，当时还爆发了鬼影头事件，他因为试图驾驭鬼影头而打破了身体里四只鬼的平衡，差点直接领盒饭。
但总部却连通知都没有通知一下，让他心中有些不满。
所以这一次的行动，他也不会等总部的通知，而是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反正有三张广告在，他想要前往和平饭店，也不需要总部的帮忙，包括房费，他也能够自己凑齐。
唯独队友，以及对都市求生游戏通关后驾驭厉鬼的分配，则是需要总部来作保。
但之前确定了名额的姜尚白不在，他和贺天雄因为在大白天的，就在平安大厦顶楼公开动手，已经失去了这份资格。
关于总部对朋友圈的态度，李乐平并不在意，也不想去关注。
苏凡也在，不过他只驾驭了一只鬼，哪怕有着强烈的想要再次前往和平饭店攻略电竞房的意愿，也没有确定下来名额。
但同样的，也没有直接被拒绝。
在所有的人选确定下来之前，他还有机会。
“目前可以确定的名额有七个，剩下只需要四个名额就可以。”
曹延华看了眼众人，突然对王小明说道：“王教授有没有什么提议？”
王小明点点头，“张雷可以。”
嗯？
曹延华愣了一下，连忙说道：“王教授，张雷只驾驭了一只鬼，会不会有些拖后腿？”
鬼差对于厉鬼的压制名额是无条件的。
目前在总部的认知中，一个名额就代表着一只鬼，所以曹延华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这话让同样只驾驭了一只鬼的苏凡满脸绝望。
相较而言，他只是香江市的负责人，最多还要加上一个队长候补，可张雷是谁？
只是一个新人而已，并没有可比性。
但拒绝这个提议的是曹延华，也已经否定了驾驭一只鬼能进入这次行动的可能性。
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呐。
王小明突然问道：“张雷最近的表现应该不错吧？”
“是不错。他已经处理了好几次灵异事件，而且他的鬼很凶，只要被他吃进肚子里的鬼都会被压制。可相对的，他的鬼复苏程度也很高，现在已经暂时休息了，否则哪怕只是吃一只鬼，也很可能厉鬼复苏。”
没有提精神状态方面，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张雷对于总部而言，是可以培养，但培养代价很大，甚至连代价都未知的负责人。
王小明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已经找到了与张雷平衡的第二只鬼。”
“真的？那立即帮他驾驭吧，如果是驾驭了两只鬼的话，应该可以参加这次的行动。”
曹延华是真的很开心。
张雷虽然不像李军、卫景、童倩那样对总部绝对的忠心，但也是一个很有立场的负责人。
张雷的强大，也能对日益崩坏的局势起到一点用处。
王小明摇摇头，“我为张雷挑选的鬼，是‘店长’手里的暖宝宝。”
啥？
暖宝宝？
“就是经常被‘店长’拿在手里的那只鬼火炉，根据杨间从孟小董那儿打探到的消息，鬼火炉可以燃烧厉鬼。张雷现在驾驭的鬼拥有食鬼的能力，但吃下去的鬼对他而言就是慢性毒药，当毒性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死。如果有了鬼火炉，那他吃下去的鬼就会成为他的助力，吃下去的鬼越强，炉火燃烧就越旺盛，也代表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如此循环下去，只要没有达到可能的极限，理论上他拥有着无限变强的可能。”
什么？
王小明的分析让现场众人都震惊不已，哪怕是已经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道路的李东平，也是忍不住侧目。
一只能吃鬼的鬼，加上一个能够燃烧灵异的鬼火炉，居然有着这样高的上限？
苏凡实名表示羡慕。
“张雷现在就在平安酒店里休息，通知他过来吧，正好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好的部长。”
赵建国去通知张雷的时候，童倩也来到了会议室，打过招呼之后就说道：“今天发生了一些意外，店长又在向我询问可以去打工的朋友的事情。副部长，你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没有的话，店长就会再次进行公开招聘。对了，店长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退役军人才能入选去面试。”
公开招聘？
就像招厨娘的时候那样，直接用白雾鬼域笼罩几座城市，然后广撒网？
“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灵异广告事件已经让和平饭店出了名，但那也只是招揽顾客，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要是让心怀不轨之人加入了和平饭店，那才是灾难！”
曹延华沉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们考虑考虑，尽快确定人选给你。”
“好。”
童倩到一旁坐下，她不会干预总部的安排。
还不等曹延华开口，沈良突然说道：“部长，我觉得郭凡可以，他之前一直就在申请这个名额，或许可以让他试试。至于退役军人的身份，这是我们可以赋予的，就像之前为店长编织世界观一样。”
“郭凡吗？行，让他回来试试吧。”曹延华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沈良笑道：“好，我马上联系他。”
郭凡现在可还在zs市守着和平饭店，不过连续申请名额想去和平饭店是真的。
“还剩下一个名额……”
“我去吧。”
众人看了过去，顿时意外不已。
“苏凡，你不是想去攻略电竞房吗，怎么突然想去打工了？”
面对曹延华的疑问，苏凡苦笑连连，“我的确是想去攻略电竞房，游戏里的那只鬼我也很渴望，不过我很清楚自己被选上的可能性很低，还不如选择另一条路。或许在里边工作，能够有机会玩一玩游戏呢？”
“这……好吧。”
这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为了不寒苏凡的心，曹延华只能答应下来，同时也松了口气。
在他的计划中，的确没有让苏凡参与攻略电竞房这个选项。
现在苏凡主动放弃，也避免了闹得不愉快。
“沈良，你先去把郭凡和苏凡的退伍证办下来，到时候好给店长看，免得身份出现破绽。至于他们的警官身份……就以适应不了警队的生活，所以选择离开吧。”
“好的曹部长，我马上去办。”
这种手续办理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份完全保真的退伍证便新鲜出炉。
哪怕是拿到全国的系统里边去查，那也是绝对保真，不会出现丝毫纰漏。
不过郭凡还在赶回来的飞机上，所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而此时张雷也来到了会议室。
现在的他脸色苍白，肚子如同十月怀胎一样，却又是一个胡子拉茬的大老你们，看上去很是诡异。
赵建国将情况介绍了一下，随后说明了找他来的来意。
听完之后，张雷整个人都傻了，“曹部长、王教授，我真的可以吗？以我现在的功劳，怕是……”
他只是一个新人，这中间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算他努力关押厉鬼，得到功劳也并不高。
鬼火炉的价格是多少来着？
好像是，七元鬼钱，或者三只厉鬼？
要是再让“店长”帮忙驯服，那就是四只鬼的价值，还要加上攻略电竞房需要的三只鬼。
也就是说，这一次他就需要消耗总部七只鬼。
可是，他哪怕把帮忙打电话这种屁大点儿小事都加上，也不够总部帮他支付一只鬼的。
七只鬼……
真的很惶恐啊，接下来不会要自己以命抵债吧？
“就当作是投资吧，总部也会对有潜力有天赋的种子进行投资，很常规的操作。”
好一番安抚，总算让张雷放松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即就兴奋无比。
“剩下一个名额，曹部长觉得大昌市的杨间怎么样？他至少驾驭了两只鬼，和李乐平、曹洋、张雷三人组队，就是十一只鬼。在那款游戏里，只要他们分开，基本上就没有危险，有很大的机会关押厉鬼。”
对于赵建国的提议，沈良刚想反驳，就听到曹延华说道：“行，那就他吧。”
沈良闭上了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
可联系杨间的赵建国却是黑了脸，因为他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杨间的卫星定位手机都没有人接。
“杨间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可能出事了，大昌市？”
也是此时，刘小雨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不好了部长，大昌市被鬼域笼罩了，现在杨间根本联系不上。”
“什么？”
一块屏幕缓缓拉下，大昌市的卫星画面也投到了上边，只见一片灰色笼罩住了整个大昌市，还有无数的灰在天空中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