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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银儿自信地笑道：“远哥你误会了，我们鱼塘销售的不是鱼饵，也不是各种水产品，而是垂钓这一项服务啊！”
林远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公交车的宣传没太大的效果啊。我也想找一些其它的宣传渠道，像是电视、网络之类的，但想想还是算了，随缘吧。”
这块宣传栏是独立的，大概一米高、两米宽，两侧有两根柱子向下支撑在地上固定着。
“也不能算是特别的关心吧，毕竟是一个可怜的小伙子，自然是要送上一些人文关怀的。”
此时的柳青青早已经不再是灵异圈的小白，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是鬼域……店长的‘言出法随’改变了这一片鬼域，让它成为了店长的模样。”
柳青青乖巧地点点头，但并没有立即动身，在她的身边一具木偶人从无到有凝聚起来，随后逐渐变化成了柳青青的模样。
和他所料的一样，鬼剪刀上的……包浆没有丝毫被洗掉的痕迹。
“有大棚，有蔬菜，怎么就不像了？虽然这大棚有些大，但你仔细往上看，应该能看到大棚顶的。”
现在可倒好，“店长”居然要他把鬼剪刀上的诅咒给洗掉？
他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早就把鬼剪刀当成常规武器使用了，那姜尚白更是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
林远接过药喝了起来，同时也关心起了方世明，这让柳青青有些小吃味，“他也喝了，听他说效果不错。不过远哥，你好像特别关心他呀。”
比所有驭鬼者的状态都要好，好像没有驾驭过厉鬼一样的那种姿态！
这是，属于遗忘鬼的力量。
林远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老戴这是怎么回事，蔬菜和水果都烂地里了都不收，浪费了啊。至于你指的这些是稻草人，防止有鸟过来吃菜叶和果实用的。”
如果不是现在鱼塘还没有制订好方案，林远也会把鱼塘的广告放在上边。
何银儿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不知道这效果怎么样，但总要有尝试才有结果。好了，这几张广告就让它们贴在这里吧，我准备去看看蔬菜大棚，你要一起去吗？”
比如那玉米秸杆枯黄，像是一根立在泥土里的枯瘦胳膊，葡萄藤叶凋零，老藤好像一具干瘪扭曲的尸体，番茄倒是生长旺盛，只是那果实却腐烂变质，周围好似有尸臭味弥漫。
柳青青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些稻草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姿势，它们的视线似乎都汇聚了过来，充满着恶毒与怨念。
他又哪里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林远摇摇头，“你不懂，这不是什么脏东西，是包浆。正常的东西使用久了都会有，就是你这东西上的包浆太浓了，还有了味道，不清洗一下还怎么用？行了去洗吧，我和童倩在这边帮你看着，有什么帮忙的也好动用。”
但在和平饭店这个灵异之地，却可以成为现实。
一份是和平饭店开放电竞房的广告。
“林老板，姜尚白的情况，店里的医生能处理吗？”
结果倒好，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客人。
于是，林远就带着柳青青走上了那条岔路，一踏入岔路，柳青青就感觉眼前的视线暗了下来。
林远考虑了一下，“你的方案有可行性，那鱼饵在定价方面呢？”
在张伯华进到店里的时候，和平饭店就进行了一次升级，当时林远可是花了大价格改造了几间电竞房出来。
虽然不是源头厉鬼，可真要是沾染上了诅咒，那源头厉鬼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上门来。
这些腐烂的恶臭只是表象，真正的源头，是那些缠绕在鬼剪刀上的诅咒！
林远没有表态，尽管他很看重何银儿，但如果她没有能力的话，以后也就只能这样了，不可能再给她管鱼塘这样重要的资源。
“两位，跟着它，它会带你们去找张老的。”
方世明隐约间听到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其中蕴含着怨毒与不甘。
甚至在蔬菜供应方面，庄园主的退让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远悄悄指了指脑袋，示意再明显不过。
第二份广告则是为了凯撒大酒店考虑，要把养殖场做起来，做到自给自足。
但要是贴上一大堆的广告，那看上去可就不太雅观。
李乐平不经意地朝旁边走出一步，躲开了姜尚白的胳膊。
原本黑漆漆的天幕已经发生了变化。
广告栏！
柳青青眨了眨眼睛，没有怀疑这块广告宣传栏的来历，就像她没有怀疑旁边那条多出来、带着灰暗色调的小道一般。
不过林远很满意，“你看，感觉怎么样？”
第三份广告更简单。
前些天在大川市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过了这种状态的姜尚白，现在再次见到，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正当他准备放弃并且向林远坦诚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只见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颜色变白了……不，不是色彩变了，而是多了几缕白雾。
都不用猜，方世明肯定是不会做饭的，霸道总裁嘛。
方世明：“……”
也只有“店长”伱了啊！
林远摇摇头，“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你们可以去问问。当然了，如果有什么帮忙的也可以叫我，只要给出足够的报酬就成。青青，带他们进去找张老吧。”
顿了顿，见林远感兴趣地抬起了头，何银儿越说越有自信，“一般来饭店的客人都不会准备鱼杆、鱼饵等，我们可以免费出借鱼杆，但鱼饵却需要收费，不同等级的鱼饵可以钓上不同等级的水产品，但同样的，收费也同样不便宜。如果不要买鱼饵也没关系，反正不会有实质性的收获，只会有情绪上的收益。”
林远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停下了动作，柳青青眨了眨眼睛，将药递了过去，“远哥先喝药吧。”
柳青青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远哥，你以前不是和公交车达成了协议吗，为什么不通过公交车做广告呢？只是把广告放在门口的话，很少有人会看到吧？”
不过大川市的姜尚白十分恐惧与彷徨，不像现在，明明是这么诡异的状态，但却多了几抹自信。
“一块、两块、三块都可以。”何银儿说完，便发现林远的脸色有些不对，不过她在来之前可是和现实中的精英人才仔细探讨过，哪里不知道林远在意的是什么，便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鱼饵的价格。买了鱼饵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够钓上鱼来，只是有一个可能性而已。而且就算钓上了鱼，也需要花钱购买。”
林远顿时意动了。
不过现在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乖乖地跟着木偶·柳青青进了店里。
不过这些农作物长得很奇怪，像是受到了灵异的影响而变得畸形起来。
林远也看到了两人，目光在姜尚白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移了开去，“姜警官来啦，还有李警官，今天你是第一次来吧？这样，今天的消费我给你打个九九折。”
林远外卖广告贴了上去，然后又贴了一张广告，这张广告的内容是收动物的，价格从优。
柳青青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蔬菜大棚，但偶尔刷小视频也是见过的，所以知道蔬菜大棚的大概模样。
这样一来，好像他怎么都没有亏啊，甚至是白赚的那一方！
“这样的方案，真的有人会买账吗？”
突兀的声音吓了柳青青一跳，她扭头看去，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因为说话的人是男人的脑袋女人的身体。
“鱼塘的主要营收还是在里边的水产品上。目前水产品的产生是通过瀑布从外界流入，不需要成本，所以都可以算是免费的资源，如何将它们的收益最大化，是这個方案最核心的内容。”
这个解释很随意，可就是因为随意，才让柳青青相信。
方世明人都傻了，没想到洗掉鬼剪刀上的诅咒这么简单，只需要到和平饭店来洗就可以了？
童倩一脸错愕，完全没有想到林远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是啊，我们销售的是服务！
林远恍然大悟，随后满意地看着何银儿道：“你这次的方案做得不错，不过鱼饵还有鱼的价格需要好好确定，你去准备一下资料再交给我。”
“远哥，你现在很忙吗？”
“好的远哥，我这就去。”
而此时的天空就变成了大棚顶的样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太高、太大，就好像这一大片区域都被纳入进了蔬菜大棚中一样。
林远指了指天空。
林远没有闲着，很快广告宣传栏上已经有了三份广告：
一份是和平饭店开通外卖服务的广告。
“好的远哥。”
就跟和平饭店外的白雾一样。
没错，就是姜尚白！
林远一抬头，就看到这份半根指头厚的文件直接惨到了自己的眼前，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资料太多我就不看了，你和我口头说说就行，挑重点的说。”
随着林远的话音落下，这些诡异的农作物也发生了变化，不再诡异，但却都变成了腐烂过后的样子，没办法再食用。
原本诡异的稻草人也变得正常起来，就像普通的稻草人一样。
白雾四处飘散，在无声无息之间，将所有的一切改造成林远认知的模样，打造成林远想要看到的，属于普通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