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这还不是别的吃的，这是药，是要谨慎点。你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林素很理解文母，伸手把一个干净的手绢递过去。

“你别笑话我。”文母接过手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就是太激动了。我都做好了，这辈子要守着我女儿到死的想法了。我甚至想过，如果我女儿死在我面前，我就放心了。就是苦了我儿子。这么多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儿子。”

门外的文修远眼眶有些发红。

他抬头望天，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小不点，故意板起脸，掩饰自己的失态。

穿着红色小毛衣，黑色裤子的小孩儿一点都不害怕，还走过来停在他面前，然后从兜里把手拿出来，掌心放着一枚糖果。

“大哥，你是遇见啥难事了吗？没关系，吃点糖就过去了。我妈妈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吃一块糖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的话，那就吃两块糖。”

文修远给这小孩儿整笑了。

他差点没把鼻涕笑出来，眼底的泪花也瞬间消失。

“小孩儿，你妈妈是谁？”

小胖吃的圆嘟嘟的小脸看起来鼓鼓的，相当可爱，他伸出小手指着那个收拾出来的诊室，耸了耸肩问：“你不是来找我妈妈，看病的吗？”

文修远惊讶：“你是孟大夫的儿子？”

“对啊，这很奇怪吗？”小胖精致的小眉心一皱，表情可把人给逗坏了。

“不奇怪。”才怪。

他还以为孟晚棠没结婚，这个小孩儿是孟晚棠的弟弟。谁知道这孩子竟然是孟晚棠的儿子。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小孩儿竖着耳朵听了听，转身就往门口跑。

他还没跑到门口，就激动地跳起来，张开手臂喊：“哥哥！！！”

一个瘦瘦高高的小男孩儿从外面跑进来，还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小书包。他一进来就把小孩儿抱起来，力气特别大的举高高，然后特别嘴欠儿地说：“陆小胖，你怎么又胖了？再这样下去，我就举不起来你呢！”

小孩儿咯咯地笑，还用小手抱住哥哥的脑袋。

后面又走进来一个和前面那个小孩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儿。这个小男孩儿气质很沉稳，他伸手把小孩儿抱过去，直接往里面走。

前面进来的瘦高的小孩儿追上去问：“喂，小胖，二哥抱你好不好？”

“不好！”小孩儿不停摇脑袋，“我就要大哥抱。”

那个瘦高的小孩儿伸手就去掐那个小孩儿的脸蛋，又一个气质温润的小孩儿进来，拉住他的手说：“你都把他的脸掐红了。”

“陆斯年，你到底站在谁那一边？”瘦高小孩儿跳起脚，和最后进来的那个叫陆斯年的小孩儿撕起来。

气质沉稳的大哥抱着弟弟走了，根本不理后面那两个幼稚鬼。

文修远看到这一幕，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狗蛋看到文修远礼貌地打招呼：“叔叔好。”

文修远刚要回应，就听小孩儿奶声奶气说：“大哥，我刚才叫他大哥了！”

狗蛋嘴角一动，摸摸弟弟的脑袋：“要讲礼貌，这个叔叔的年纪比妈妈还大，所以要叫叔叔。”

“行叭！”

小家伙从哥哥身上下来，牵着哥哥的手往里面走。

另外两个小家伙看到家里有人也不闹腾了，路过文修远身边的时候，热情地打招呼：“叔叔好。”

“你们也好。”

文修远看着几个孩子蹦蹦跳跳地离开，眼睛都要掉到几个孩子身上下不来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问题。

那三个孩子，该不会也是孟晚棠生的吧？

她不是比他妹妹年纪还小吗？

他察觉到又有人进来，转过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瞬间给对方敬了个礼。眼看要说出口的话，被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