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兰觉得茶楼里现在观棋的人,都有君子风范,他们明明想张口指点一番,一个个都硬忍着不出声。
一柱香,一局完了后,观棋的人跟着叹息一声:“两位哥儿的棋艺难分高下啊,太精彩了。”
施小六和夏玉收拾了棋子,又招呼店小二来取棋盘。
客人里面有两三人,立时招呼店小二过去,棋盘和棋子去了新的地方,然后看客也跟着过去了。
施小六三人交换一下眼神,施小六闭眼歇了起来,夏玉和施泽兰则是低语起来。
“天色亮了后,我们在城里转一转,看一看清晨的城市风景,可好?”
施泽兰提议,夏玉赞同道:“好,这样的一夜过后,只怕街道地面上很是污渍。”
“不会的,我们过来的时候,各家店铺门前已经在打扫了。”
施泽兰和夏玉转头过去,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茶楼大厅已经坐满了人。
说话的人,明显是刚刚从外面赶了过来,他正用手指理顺散出来的头发。
夏玉好奇道:“这位兄长您这是去了最热闹的地方?”
那人看了看夏玉,伸手指了指头发,道:“今晚最热闹的地方,街头街尾都有差役守着,反而没有什么事情。
我这是往这边来的路上,差点被人拔了发簪。
这还是我们兄弟多,那人才不敢继续拔我的发簪。”
他一桌的人笑了起来,对夏玉说:“我们和他说,要他快一些走,他偏偏要在后面慢慢走。
结果别人以为只有他一人,这才伸手要拔他头上的东西。”
“那偷儿眼光不好,我这东西是鎏金发簪,不值几个钱子。”
“呵呵,你上一次和我说,花了你半两银子买了这么一根金簪子。”
“半两银子能买到我手里这种金簪子?”
施泽兰和夏玉交换一下眼神,夏玉笑着传声:“假的比真的还要明亮许多。”
施泽兰听他的话,笑得眼眯了起来:“你之前和我说,你和你阿叔无意间走过一条街。
那条街上的女子们装扮得非常的特别,但是一个个容貌美丽无比。”
夏玉伸手捂了脸,轻声道:“别提了,年少不知事啊,我阿叔也是极单纯的一个人。
他还和我说,有一些歪门邪道的女子,就是这种烟视媚行样子,让我以后避着这样的人。
后来,他知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街后,又对我说,千万不要让我阿爹知道他和我去了哪里。”
施泽兰满眼的笑意:“我觉得你阿爹很是了解你阿叔的。”
“是啊,我阿爹为了照顾我阿叔的面子,才当作不知晓。
但是我阿爹过后与我说了,我去一趟那样的地方,长一长见识,也是可以的。”
施泽兰羡慕的看着他:“你说,我阿爹以后回来后,会不会如你阿爹这般的纵容我?”
夏玉同情的看着施泽兰:“我听人说,你阿爹小时性子还挺顽皮。
只是他年纪大了后,性子便显得端正起来。
我觉得他为了你好,都不会太过纵容你。”
施泽兰失望的叹息一声:“唉,我想要无条件纵容我的阿爹阿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