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借恩师宝弓一用,我去将师母迎回,押张彪来登门谢罪。”
“他若敢忤逆,将他一箭射杀便是!”
霍洗忧拳头微紧:“师兄,杀一张彪,何须宝弓呢?”
李望柏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若张彪如此微不足道,师弟何不射杀之呢?”
霍洗忧目几喷火!
霍平章轻轻摇头:“宝弓已朽,早不堪用。”
“是吗?那倒可惜。”
李望柏遗憾一叹,继而目光一扫,落在吴家主等人身上:“各位欺压上门,莫非也和张彪同流合污?”
众人:???
你敢不敢再胡扯一点?
一人连忙道:“三公子,这是绝对没有的事。”
李望柏脸上煞气一沉:“你是说,我冤枉你了?!”
“没有……”
啪!
李望柏突然出手,一巴掌打的他牙血乱飞,人也跌落出去。
霍平章沉声喝道:“你这是作甚?!”
“恩师不必觉得为难。”李望柏义愤填膺:“既然宝弓借不得,我便从其他地方下手。先拷了这帮伙同张彪的贼,还怕他张彪不屈服么?!”
“来人!”
“在!”
“来,将在场的全部拿下,一个不准放过!”
“是!”
李望柏的武士们分外听话,迅速动手,冲向院内众人。
众家主面色发白,但不敢反抗,而是向后退去,簇拥到一块。
有十几名武士逼到周彻几人跟前。
领头的瞧见沈信,不敢乱来,便跑去向李望柏请示——毕竟,沈信现在明面上和李氏还是亲家。
“够了!”
霍平章阻止了李望柏的继续施为。
他深喘了一口气,像是苍老了下去:“罢,随我去取弓吧。”
李望柏表情稍滞,随后再也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甚好!”
“父亲!?”霍洗忧满脸不甘。
祖宗荣光不在,那口弓是他家最后的荣光象征。
霍平章一言不发,推车缓缓向内。
李望柏快步跟上。
见二人消失,沈信迅速在周彻耳边告知李望柏的一切讯息。
“李氏三公子?那确实是个大人物了。”
“他若是消失了,李氏会第一时间警觉么?”
周彻的发问,听得沈信心头一惊:大哥,要不要这么刚?
在想到对方的身份和行为之大胆后,沈信又释然了,迅速回答:“李望柏执家族部曲,但因对自身武力自信,喜好弄险。”
“常驱百人,出入山林贼窝、突至豪强部族、巡于各地,压服众人。”
“一去十天半月,都是常有之事。”
周彻默默盘算一番,闭眸颔首:“我知道了……”
“哈哈哈!”
这时,屋内笑声更响。
推车未见,李望柏手挽金弓,大步流星。
满面春风。
意气风发。
霍洗忧死死盯着那口弓,牙都要咬碎了。
啪嗒!
李望柏驻足,一手拍在他肩上:
“师弟,凭如今霍氏的地位。”
“此弓留在你家,也只能埋没。”
“随我再立功勋,不也是它与霍氏族人的殊荣么?”
“你!”
霍洗忧猛地一抬头,眼中杀气袭人。
“嗯?”
李望柏目光眯起:“你这目光似乎颇为不善?怎么,你要对为兄出手么?”
“都说你更胜当年人,也不知真假,是要与为兄论个高低么?”
“可以!”霍洗忧怒然抬手:“来人,取我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