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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食髓(第1 / 2页)

第一百零七章 食髓

雕的架子床上镂空的是几株并蒂莲, 稀疏的窗格之中能看见两个人交叠的身影。

少女睁大眼睛,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沈宴清慢慢地别开她的手, 再一次吻了上去。

所谓食髓知味,只是一次亲吻就足够让人血脉偾张, 每一条血脉都叫嚣着要将她拆骨入腹。

白桃被按在墙边, 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人吃掉了,一声轻呜很快被人吞掉。

男人亦是第一次做这件事, 做得毫无章法, 毫无技巧。

白桃反抗不得, 心底越来越害怕, 手下用力地去推他。

半晌, 沈宴清才喘着粗气将人放开。

只是稍稍分开, 他的双手还撑在她的身侧,眸色幽幽地盯着她。

白桃内心忐忑不已,弱弱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关系,人在这里就好。

青年倾下`身子,用手捧着她的脸颊, 两个人的额头相贴,少女的眸子震动, 但不知道该往何处退。

沈宴清走到床边停下,眼见少女刻意别过去目光,他的语气也十分冷淡:“你的猫,不要了?”

沈宴清微笑道:“母后何故跟我过不去。”

“我去见皇后。”

白桃心中一松。皇后来了,他应该会去见皇后。

何止不信任。沈宴清心知肚明皇后在激他,但依旧难免沉默,不解道:“母后屡次出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的是白桃。

直到最后,被吻得头脑发晕,反抗不得,面前的人才稍稍松开了一些。

青年双眼通红,十分笃定:“她必须爱我。”

“浥州军的将领,可是你选出来的。”姜幼微呵笑,“换句话说,是你把她的兄长送上战场,如今她的兄长下落不明,也有你的原因。”

姜幼微明显地停顿片刻,望向他,眸意深深:“她压根不信任你。”

正殿外,女人锦衣华服,钗环珠铛,雍容华贵。

身前的男人压根没管外面的事,唇瓣碾过来。少女只顾得呜咽一声,随即很快被吞没。

沈宴清冷笑一声,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把猫一起带走。

何必再克制。

*

门扇突然被打开,缩在床榻上的少女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惧意。

下一刻,她的呼吸再次停下。

青年漫不经意地从长廊处走出,在女人的注视下故意整了整衣袖,让人起疑。

姜幼微略胜一筹,笑道:“把我的婉英送回来。”

他随即起身,快速地走出门去。池明低着头进来将门关上,殿中只剩下白桃一个人。

“我没料到你如此执拗。”姜幼微冷哼,挖苦道,“扣下她的家人,压着她兄长的消息,你们父子,可真是——”

她从前不会如此,是因为沈宴清把最凶狠的一面、最肮脏的手段、最偏执的心思全都藏了起来。然而现在,因为她的一次莽撞而全线崩溃。

“你是不是又发病了?”白桃问, “这几日没有喝药。”

姜幼微紧抿唇瓣,冷声道:“你何故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我可以看在母后和婉英多年的情分上放婉英一马。”沈宴清直白地戳穿她的意图,“至于其他的,母后不必再管。”

白桃当即一惊,连忙道:“回回在哪里?”

白桃见他不语,心底也有点慌了:“你不会为难一只猫吧。”

“至于小姑娘,早日把她送回家,兴许她感念你的好。若是真困她个三五年,她的命也就到头了。”

沈宴清刚要再吻上去,便听见门外的动静,扭头看去。

姜幼微轻笑:“为了不让你们后悔。”

“她不爱你,你做再多,她依旧不爱你。”女人语气温和而残忍,“你能困她一年,五年,能困她一辈子?她兄长的事,你能压下一时,能压下一辈子?”

女人说完便在仪仗的簇拥下潇洒离开,沈宴清捏紧拳,暗自喃喃:“她会爱我。”

沈宴清勾起唇角:“没有。”

“母后!”沈宴清蹙着眉打断。

作为他的母亲,大齐的皇后亲自驾临东宫,沈宴清不可能不亲自迎接。

他为她寻遍京城的猫舍,在东宫里专门为那只猫设置住处,她却借着猫的事跑掉,沈宴清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侍卫没有进门,在外禀报道:“皇后娘娘来了。”

沈宴清撑在她的身侧,垂下眸子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碰了碰,意犹未尽,但语气冷淡:“你在殿里好好待着。”

从前清醒的时候一直克制守礼,最终发现她还是会毫不留情地离开。反而晚上肆无忌惮的时候, 她会耐着性子哄一哄。

沈宴清轻笑,伸手一点一点地触摸着她的脸颊,这样的动作不由得让白桃瑟缩起来, 她挪开脸颊, 他的手就落在了脖颈处, 一寸一寸地轻按。

这时候她的胆子反而又大了,高声道:“你说清楚,你要把回回怎么样?”

男人转过身来,周遭的气息骤然带上了压迫感。白桃不自觉咽了咽唾沫,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

青年走到她的身前,倾身靠近她,开口道:“猫,在皇后那里,自己去要。”

白桃愣住,朝他眨了眨眼睛。

“但我不会让你去。”沈宴清补完后一句话,看着她的目光从茫然变为愤怒,继续补充道,“母后的人,再别想踏进东宫一步。”

白桃被他的一番话气得憋红了脸,愤愤道:“你这样关着我有意思吗?我哥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青年很明显地停顿下来,眸光变暗,骤然间狠厉。

“那又如何。”

青年的眼睛里带着肆无忌惮的疯狂,冷笑道:“只要我不点头,你便绝无可能从这宫中出去,无论跑多少次我都能将你抓回来。”

他忽然垂下目光,伸出手慢慢地摸上她的袍子,弄得白桃毛骨悚然,一躲,便叫他趁势抓住了脚腕。

“又或者,把这双腿舍了,你就哪里也去不了。”他似乎认真地思虑起来,“毕竟挑断脚筋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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