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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第1 / 2页)

第七十章

这个吻在夏云扬的意料之外。

他本来的目的就跟顾骁远设想的一样, 是想让顾骁远知难而退,却不想直接刺激得顾骁远借此表明心意。

夏云扬技不如人,退也退不了, 推也推不开,被迫仰头的姿势还给顾骁远提供了便利,火热钻进嘴里, 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滚烫得骇人。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夏云扬在抵抗间扯乱了顾骁远的衣衫,仍旧撼动不了顾骁远分毫。

直到夏云扬双腿发软,快要喘不上气来,顾骁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

夏云扬还没开始缓和,顾骁远又亲了亲他, 贴着他的耳垂问:“现在清楚了吗?”

夏云扬那双桃眼里含了泪珠, 瞪视着他, 赌气似的, “不清楚!”

尾音刚落下, 顾骁远又捏着他的下巴吻下来了。

握着他手腕反剪在后腰的那只手, 还往下滑动,摸了下他的圆润。

夏云扬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任凭他再怎么能揣摩人心,也实在是没想到顾骁远喝了酒会这么大胆,奈何用力拍打都摆脱不了顾骁远的束缚, 反而引得顾骁远吻向更深处。

“可是盯上你的不仅有‘雄鹰’,还有‘黑熊’,你对付不了他们,只有我可以。”顾骁远迫切地想让他知道自己这句话里的真诚,“让我帮你,就算是利用也好,告诉我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好吗?”

夏云扬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夏云扬说:“哪里都一样。”

顾骁远明显并不满意,追问道:“哪里一样?”

他们的角色在悄无声息中变化,用冯为民来威胁对方的人,从顾骁远,换成了夏云扬。

顾骁远却把他抱得更紧了,在夏云扬将要张嘴咬人的时候,低声道:“别推开我。”

“首先,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的情况,这次的遇害者跟前几次相差不大,凶手的作案手段甚至越来越残忍了。”

不用问,夏云扬也知道, 如果他敢回答否定的答案,顾骁远马上就会再亲下来,

夏云扬喘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唇光暧昧,“你、你流氓!”

夏云扬肉眼可见的犹豫了,但没等顾骁远看到希望,他就低头避开了顾骁远的视线,握了握拳头,“……我能告诉你的,全都告诉你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叫冯局,让冯局来给你判个公正。”

是秦淮打过来的。

隔着电话,夏云扬都能听出秦淮的心情非常不好,“又死了一个人。”

120的车辆停在不远处,110的警戒线已经拉好,记者们架着专业设备,或是对着镜头现场直播,或是对着警员穷追猛打,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混乱不堪。

夏云扬知道他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因为你和冯局一样,所以我对你无话可说。满意了吗?”

顾骁远抿了抿唇,抓过他的手机,按下接通键,递到了他的耳边。

这是拒绝的意思。

他搂紧了夏云扬,像要将他揉进身体里,“哪里一样?”

两个小时又三十分钟后,白云区,鬼州市植物园。

夏云扬迅速扯过一旁的毛巾围在腰上,推开顾骁远走出了浴室。

即使身处弱势,夏云扬的态度依旧强硬,顾骁远学过无数种审讯的方式,知道能让夏云扬屈服的办法,唯独败在了舍不得动夏云扬的心思上。

说完,居然又捏了一下。

夏云扬气道:“是回答你重要还是办案子重要?”

“你!”夏云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臊得小脸白里透红,“你放开我!”

顾骁远没动,“回答我。”

顾骁远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不行?”

夏云扬推攘顾骁远,“让我接电话。”

“明知道我忍了多久,还故意勾引我。”顾骁远气死人不偿命,“流氓也是你自找的。”

夏云扬没有回答。

顾骁远真的很想追问,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夏云扬。

夏云扬垂眸,“……我们这就过来。”

电话挂断,夏云扬拍了拍顾骁远的胸膛,“松手。”

这要是换成平日里的顾骁远,估计就放开了夏云扬,但他喝了酒,胆量无限大。

顾骁远说:“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夏云扬的指尖微动,最后还是闭上了双眼,“……抱够了吗?我困了,想去休息了。”

“连环杀人犯还在作案,警方难道就没有一点行动措施吗?”

夏云扬微顿。

顾骁远说:“只要你愿意,我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忠诚。”

夏云扬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出现场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顾骁远才松开只有倚靠着他才能勉强站稳的夏云扬, 沙哑道:“现在……你清楚了吗?”

顾骁远非要一个答案不可,“给我一个理由。”

他拿夏云扬的秘密没有办法,就像夏云扬拿他的蛮力没有办法一样,除非对方心甘情愿让步,否则完全无解。

“插入眼球的钢笔和逐次增加到‘四喜’的文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

“凶手的犯罪标识十分明显,甚至没有因为媒体的介入而停止作案,是不是证明他具有表演型人格?”

“这已经是第四条人命了,鬼州市的市民都不敢在清晨出门,警方到底还要多少时间才能将凶手捉拿归案?”

警员那句“办案期间,不便透露”已经说到疲惫了,夏云扬被省厅领导要求不准再跟媒体打交道,直接避过媒体,撩开警戒线进入了案发现场。

死者躺在钓鱼的小池子边,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被凶手残忍地开膛破肚,不断往外冒着血水和破损的人体器官碎末,双眼被两支钢笔插爆,胸`前写着“四喜”两个字,身旁规整地放着一把残留有水渍的寿司刀。

夏云扬问陈逍遥:“报案人呢?”

“已经哭晕过去了。”陈逍遥面露不忍,“被害人叫林寺,家就住在这个园区里,第一个发现他并且报案的人就是他老婆周大。”

夏云扬道:“周大是怎么说的?”

“我们赶来的时候,她一边大哭大喊,一边跟我们说发现过程,断断续续的,只能拼凑出个大概。”陈逍遥说,“因为离家近,林寺每天早上都会出来钓鱼,然后在饭点回家,唯独今天迟迟不归。周大以为他是钓上瘾了,还拎着条子过来准备抽他两下,谁知道一来就看到人死在了池子里……”

夏云扬注意到躺在担架上的周大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她跳下去了?”

“跳下去了。”陈逍遥说,“林寺就是她捞上来的。”

夏云扬又问:“寿司刀呢?”

“也是她捞上来的。”陈逍遥指着清澈的湖面说,“这水干净,她一眼就看见了,着急慌忙地游到池底捡起来了,就怕我们警方找不到证据,耽误破案,不能尽早还她老公一个公道,都不知道什么叫保留证据,您说,这不是故意找事儿吗?”

“难得出现这么热心的群众,怎么能这么评价人家?”夏云扬说,“既然她不放心,你就找两个人陪她去医院,我们这边有什么进度,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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