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随便吃吃

“真的吗”房东有些疑惑, 但他没吭声，上了车就跟着导航走。

路线越开越偏，最后进了一间大院子。门口的门卫一脸严肃地将房东的车拦下来, 看了一眼他的脸，要求出示证件。

房东茫然地取出了自己的驾驶证。

话说这东西不是只有交警才会看吗？

还是说要看身份证？

想到这，房东掏出证件的手一顿。

他好像没带。

“小家伙送我回来的, ”李老头从后车窗探出头来, 递过去一张卡，“诺。”

门卫接过看了眼, 才放行。

“往哪走啊？”

“前边儿左转。”李老头扒着前座的头枕指挥着。

“而且习惯了，”他又补了一句，“常带着别人做，再加上对身体好……”

房东生病后就有点不适应和陌生人这么亲近了，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肌肉瞬间绷紧，“……二十多了。”

老头看了两眼房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在胳膊上捏了捏，笑呵呵地问道：“小伙子今年多大啦？”

李老头这会儿笑了两声，介绍道：“五禽戏第八十四代传人。”

“喔，一个啊，”老杜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这倒是正好有一个闲着的可以借给你，不过嘛……”

房东按他说的在院子里拐了几道弯, 才到一栋小楼门口停下。

“哦对了，你这开业作为长辈的，得支持支持吧？”老杜突然将眼神放到李老头身上。

“哟！稀客啊。”那老头开了门转身进屋, 李老头一点也不见外的当即跟了进去, 他还转头招呼房东, “走吧小东, 进来就行。”

房东直觉他真能给自己解决问题，回答的很迅速，“一个。”

“来，喝茶。”老头倒了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房东端起来喝了一口，他不懂茶水，只觉得这味道以前确实没喝过，挺香的。

李老头没解释，直言道：“这小家伙最近准备开间健身气功馆，没招到人，来问问你。”

“来做我徒弟。”老杜提出自己的要求，“当然，还要具体看看你的条件，只要你通过我的测试，我就把人借给你。”

“呵呵，虚名，都是虚名。”老杜也呵呵笑了两声，嘴里说着谦虚的话，但脸上却带着骄傲的表情。

房东的理由十分质朴。

“还好，”房东没敢动，任凭老头在他身上到处捏，“学体育的。”

“怎么想到搞这个？”

老头眼神倒是一亮，“身体不错嘛，经常锻炼吧？”

“走吧。”李老头在前面带路。

“哦？学体育的啊？”老杜压根不理李老头，“学的什么啊？”

“是挺不错的，资质好，底子打的也可以，”老杜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最重要的是一直有坚持，看起来也没什么坏习惯，没坏了基础。”

“有什么要求您可以提。”房东瞬间精神了不少，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情眼看着就要迎来转机，迈出第一步，他也有点小小的激动。

“不错。”老杜也没多问，只是带着满意的神情点了点头，转而问李老头，换上一幅不满的表情，“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房东有些局促地坐在椅子上, 实木的长椅上仅仅铺着一层摸上去挺厚实的编织垫子，但一坐下就知道这层垫子只是摸着厚，坐起来实在只是聊胜于无。

房东抿了抿唇，目光还有些疑惑。

李老头在一旁悠哉地喝茶，看到这一幕不太满意地说：“老杜你轻点，别把小孩捏坏了。”

房东站在李老头身后静静地等着。

“给你排的表你每天都做了吗？”

李老头假装没听见他后半句话，“我来给你看看这小子，怎么样，身体可以吧？”

老杜点点头，“你差几个人？”

“……因为没做过？”房东没想到自己突然被提问了，愣愣地答了一句。

上了三楼，李老头敲响了右边的房门，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等会儿，来了！”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 穿着一身宽松的像是练功服的褂子，头发还很茂密, 至少比房东的某些大学同学看着还要多。

这下老杜像是来了兴趣，看着房东的目光都灼热了几分，“健身气功？”

“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

“啊？”房东一愣。

“老李你不参与一下啊？”老杜啪啪地拍着他的肩膀，“还不赶紧报名起个表率作用么？”

室内的陈设很普通，有点像是莫叔家里的风格，基本都是中式的实木家具，卫生打扫的很干净, 木地板擦的锃亮，走在上面偶尔会发出一点“嘎吱”声。

“就是精神气看着不太好呢……”他微微皱起眉喃喃道。

李老头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老杜不是很在意地点点头，“武术？以前学过？”

他问什么房东就答什么，“小时候学过。”

李老头：“……”

——

等送李老头回去之后，房东还有点晕乎乎的，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就多了一位客人和一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