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柔:“那个也不能砸!青瓷玉的,砸了就没了!”
林了了又放下茶杯,扭头四处找——
“这也不能砸,那也不能砸!我能砸什么!”
“姑娘,都是钱买的,您不是常说,屎难吃钱难挣,您别砸了,砸赔的还不自己。”子柔把贵点的东西收进抽屉,劝道:“莫冲动,冲动是魔鬼~姑娘您要真气,就去骂外面那个,别和自己过不去。”
“你以为我真不敢骂她?!”
林了了袖子一撸,朝门外狠点几下——
“你等着!我这就去骂她,不把她骂个狗血淋头,我就不是林了了!!”
嘭的一声摔上门,子柔跟着抖了下,连忙拂了把额头上的汗——
“姑娘.您拿扫帚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啊!”
林了了一手拎扫帚,一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走到门前,二话不说就开扫,门前的土被她扬的三丈高,陆羡一退再退,直到路中间。
“了了,你听我说”
林了了握着扫帚在中间划出一道横线“姓陆的!你没完没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跨过这道线,我就敢放狗咬你!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留下一脸狼狈的陆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青时青钰都看懵了——
“天爷呐这是林姑娘吗?”
“我就说吧,这法子不行。”
青时瞥了眼青钰——
“那你倒是说个能行的~”
“我我又没喜欢过姑娘,我怎么知道~”
话罢,一辆马车迎面驶来,稳稳地停在陆羡身边——是沈宜。
“啧啧啧真惨”
陆羡垂着头,脸色难堪至极——
“阿姊,都这时候了,就别说风凉话了。”
两人寻了一处茶馆,推开窗,正好对着文善堂的铺门。
冯家倒台后,朝中大臣几乎换了全部,曾经有着帝师美称的郑太傅,也受到波及,被贬去了岭南。
陆羡跟新帝求情,拿着令牌去找沈宜,可她到的时候,沈宜却不见了,说是遇到山贼,陆羡领着人马一路追寻,最后被她在一处驿站发现可疑,正要与那人火拼时,沈宜却冲出来将贼人护住——
因为截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阮星。
沈宜向陆羡道出实话。
“我与你一样,喜欢女子。”
回想那日的情景,陆羡至今都还有些诧异,印象里沈宜一向中规中矩,她实在是不像能这样做的人。
“哈哈哈哈——”
阮星笑的肚子疼,她与陆羡也是不打不相识。
“你笑够了没?”
“没再等等,再等等我就笑够了~”
陆羡咬着腮帮子,手里的杯子倏地扔去。
阮星也不是吃素的,稳稳接住,里头儿的茶水,都没溢出来——
“我说.你想杀人啊?”
“你死了吗?”
“我幸好没死,否则我们家沈宜不得跟你拼命”
她俩见面就掐,沈宜起初还劝一劝,现在连口都懒得张,一个比一个混。
“真不知道,阿姊怎么看上你的,上看下看.也不怎么样。”
“瞧你这话说得,自己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酸?我哪里好.用得着你知道?”阮星扭头看向沈宜“你说.是吧”
沈宜脸颊绯红,瞪了眼阮星,这人.没得说了是吧。
看着两人的小互动,陆羡总算明白沈宜为什么喜欢她了,这人比自己还坏,还不着调。
“要不,你就让她打你一顿,到时候气肯定就消了。”沈宜说。
“我倒是想,可现在她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她说了,我要再去就放狗咬我。”陆羡皱眉“我不怕她放狗咬我,我就怕.怕把她惹毛了,回头说什么都没用。”
阮星敲了敲桌子——
“要我说的话,你干脆也别去文善堂等了,大白天的能等出什么结果?干脆等夜深.三更天过后,直接翻进院墙,将她堵在床榻里,听话呢,就好好说,不听话呢,就捆住她的手脚,到时候.任凭她闹,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啪——
沈宜一巴掌打在阮星后脑勺。
“你有毛病啊?!”
“呃”
阮星话锋一转,立马赔笑改口——
“我的意思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看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说的人神色无恙,听得人却涨红了脸,阮星斜昵过去——
“嘶脸这么红?你该不是还没有过吧?”
这回脸红的可就不止陆羡了,沈宜抬手捏住阮星的耳朵,顿时转了个圈。
“疼疼疼——”
陆羡坐不住了,站起身——
“二位慢慢恩爱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随即,逃也似的离开。
“你胡说什么!没得说了是不是!”
沈宜被她气的眼圈都红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陆羡,她们有那什么嘛!
“知道就知道呗,陆羡又不傻子,再说.”阮星握住沈宜的手,拢在心口“你怕她知道啊.”
沈宜怔了下,用力推了她一把——
“我都说了.她是我妹妹!”
“妹妹怎么了?你还不是护着她。”
“你——你的心眼也就针鼻儿那么大。”
“错!我的心眼比针鼻儿还小!”
咚咚咚——
三下梆子敲过——
“什么时辰了?”
“三更天。”
陆羡站起身,紧了紧袖口——
“备车,我要出去。”
“主子,去哪儿啊?”
“文善堂。”
“这个时辰?林姑娘睡了吧?”
陆羡脚下一顿,扭头看向青钰——
“你说,我要是翻墙进去,她会如何?”
青钰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