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目光落在林老太太脸上——
“祖母,我现在也有点信了,可能我真的是另外一个人,至于从前的林瑾禾,兴许早死在了冰冷的河水里。”
“你”
多的话林了了不能再说,再说林老太太八成就要去请道士做法了。
“祖母,我想开间医馆自食其力,还想买座宅子,收些天资聪慧的女学生,假若每个女子都有一技之长,她们就不再是谁的附属品,她们便可以做自己。”
“你做事不顾后果,若是有朝一日后悔了怎么办?”
“那至少,是我自己选择的。”
林了了走了,林老太太劝不住她。
“医馆哪有那么容易开,你就让她去开,她看不成自会回来的。”陶嬷嬷不知何时走到林老太太她身边。
“这孩子倔啊。”
夜风乱的厉害,林了了拿出怀里的信,伴着风声,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涌出——
“谁要看你的信.寄信来做什么?”
信在手里捏到变形,林了了忙又展平,宝贝似的贴上心口——
「了了于心,如如不动。
待我功成名就,回来娶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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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了了就去了沈宜那里。
沈宜除了晚上睡得不大好,其余没什么大问题,林了了替她诊完脉,刚要将药箱阖上,却见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药箱里的羊皮卷。
这是林了了的针灸袋。
“这里头儿是针?”
“嗯。”
沈宜抿了抿嘴,忽地将袖子撸起——
“能不能给我扎几针?”
“.”
约莫一刻钟后,林了了将沈宜头上和肩颈处的针取下。
“那套宅子,你去瞧过没?”
“没时间。”
“她给你了就是你的,就算你不要,这东西也还是会记在你名下。”
沈宜一下将她挑破,什么没时间,分明在赌气。
“去看看吧,好让里头儿的下人,也熟悉熟悉女主子。”
林了了哑然,反应过来后,立刻驳回——
“什么女主子?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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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沈宜总睡不好,所以林了了给她开了安神的汤药。
临睡前,芙蕖煎好端来给她用。
浅棕色的汤药有股甜甜的味道,沈宜捏着鼻子将空碗置在方几上,随后转身趴在窗台,朝外面的吩咐——
“芙蕖,有蜜饯吗?这药太苦了。”
连吃下三颗,沈宜脸上的表情才好受些。
芙蕖将床铺好,扶着自家小姐躺下,转而又去关窗子,却听床帏里的说道:“留个缝吧,不然夜里太闷了。”
“是。”
丑时已过,寅时将至。
一道黑影从窗户潜进屋子,径直走向床榻,刚撩开纱帘,还不等看清榻上的人,就被身后猛的一股力掐住腰,整个人扑了下去,这才发现床上躺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卷成条的被。
那.人呢?
沈宜带着笑气——
“还武功高手呢,我站这儿半天了,你都不知道。”
阮星的余光往后瞄去,沈宜没看见她嘴角露出的坏笑,等反应过来时,才赶忙松开,向旁边弹去,两只胳膊捂在胸`前,幸好屋子里黑,否则自己的脸一定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
“你干什么?!”
“是你抱我的啊,我当然挣开你呀~”
“你哪是挣开!你分明是——”晃来晃去,趁机吃豆腐!
“是什么?说啊”
阮星的眼睛很亮,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清,她精准的寻到她的眼睛,毫无预兆的就凑了过去——
“窗户给我留的?”
“没有.太闷了,我.”
讲到一半,沈宜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大半夜跑进别人的屋子,不把她抓起来,就该烧高香,跟她解释.犯得着吗?
“你来干嘛?”
“来看你啊,又喝药又扎针的,怎么相思病啊?”
“阮星!你有没有正形?”
“没有。”
话落,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阮星往她的手里塞了个东西,牛皮纸包着。
“什么?”
“酒糕。”阮星笑笑,说“我小时候经常吃,后来就在没吃过,前几日在天桥下遇见个老婆婆,竟在卖这个,今日就买来给你尝尝。”
阮星拆开牛皮纸,捏下一块,送去沈宜嘴边,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张嘴。”
沈宜难得听话,张开嘴。
“好吃吗?”
“还行。”
香甜的气味从沈宜的唇齿流出,阮星的目光渐暗——
“是吗?我尝尝.”
她忽然低下头,吻住沈宜的嘴唇,不老实的舌尖还在她的唇珠上舔了舔。
沈宜僵住,脑子有什么东西炸开似的,竟不知道反抗。
以至于,让阮星没了顾及,干脆撬开她的牙关,扣着她的后脑,舌尖就探了进去,将里面搅得翻天覆地,却还觉不够,又伸手去抱沈宜。
这回,沈宜总算回过神,拼命地推她、搡她——
“放开我!”
阮星不理她,仗着自己有功夫,铁一样地把人箍在怀里,硬是亲了够。“无耻!”
沈宜骂她,她也不在乎,反而笑笑——
“你居然没打我?”
“.”
“沈宜,你承认吧,你喜欢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