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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日出(第2 / 2页)

沈执清挑眉,“堂堂摄政王如此忙碌?”

就在沈执清以为嵇宴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就听见对方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执清弯了弯唇,“马上天亮了。”

“嵇宴,可以陪我看个日出吗?”

嵇宴偏头,“你没有看见过吗?”

“看过。”沈执清声音一顿却是补充出声,“但是我从未与你看过。”

嵇宴身子蓦然一僵,视线落在沈执清身上时,多了一抹的复杂深色。

感受着对方眸光落于身上,沈执清容色之上陷入了沉思。

若不是此番境遇,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跟嵇宴插科打诨,坐在这里看日出。

两个人针锋相对多年,他亦想不出来嵇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沈执清沉思了半晌,方才开口,“嵇宴,那簪子到底为什么在你那?”

嵇宴沉默了半刻,“沈执清,那时的我亦在莲巷。”

*

第二天清晨,沈执清就带着王家小姐去找了村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人讲了一遍。

有了王家小姐的证词,这扰的人心惶惶的事情也算是有了点定论。

沈执清三人拜别了村长与王淑一起赶往了双叶城。

路上王淑有些疑惑不解之处,询问出声,“我虽然生在双叶城,但对于邪阑村七年前之事也有所耳闻。若此番林哥儿的事情只是寻仇,可为何伤口与七年前死的那些人伤口一致?莫非是一人所为?”

“咳咳……并非一致。”

沈执清接过嵇宴递来的暖炉抱在手中,“七年前那银钩所致伤痕我见过,我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二者之间所致划痕的伤口深浅度不一。”

沈执清看向萧钦,“这件事萧公子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萧钦本是抱着手里的长剑闭目养神,此时睁开眼恩了一声,“如果同一人,同一个武器,不管过去多少年,所留下的伤痕深浅应该是一致,如果不是……”

“那就一定不是同一个人。”沈执清抱着手中的暖炉靠在身后的马车车壁上,“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在利用那人之名,再次杀人,目的就是……”

引起他的注意?

心中想到此,面色顿时一沉。

如果说神阙宫背后的主谋就是先生,那么因地宫一事,那人就已是知晓他在查他以及银钩的主人。

所以,他派人追杀,目的是为了让他死,好让一切线索在他这中止。

可林哥儿的死,却又将银钩的主人引了出来。

这两者之间事有冲突。

莫非,是两拨人在动手?

碍于外人在,沈执清不便多说,他在几个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拉过嵇宴的手,在对方手心里写了一个二字。

沈执清刚要将手抽回,嵇宴却是拉住他的手,亦在他的掌心写道:“莫要冲动,静观其变。”

沈执清抬眼看了对方一眼,嗯了一声。

现如今他们在明,敌方在暗,在没有闹清楚是敌是友的关头,还是莫要贸然行事。

双叶城,原是南梁边境,地接燕国。

后来燕国战败,土地划归南梁之后,更名为燕芜城,双叶城就成了连接两地之间的重要枢纽之地。

近十几年来,两地往来密切,双叶城热闹不凡。

几个人到达双叶城之时,城门关口正在检查。

沈执清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就看见守城的军爷手中,正拿着一副画像,而画像之上画着的人他认识,正是双叶城前任城主雍流。

沈执清将帘幔合上,沉声道:“雍流跑了。”

王淑脸色变得煞白,她抬手拉住沈执清的袖子询问出声,“沈公子,之前林哥儿的死会不会就是他派人动的手?那我……”

沈执清将袖子从王淑的手中抽出,人朝着嵇宴跟坐了坐,“王小姐不必担心,我说过,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定会护你周全。”

萧钦握着长剑抬眸看了沈执清一眼,掀开车帘,“是飞雪骑。”

“飞雪骑??”沈执清面色一变,随后再次将车帘掀开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守门拿着画像查验之人所着银甲之上有飞雪流云纹。

真的是飞雪骑。

沈执清将车帘飞快的放下,低着头没有作声。

萧钦将沈执清的变化看在眼里。

这人虽伪装,但不难看出此人身上富贵容姿与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劲,可没想到今日见到这飞雪骑竟然怂了,倒是让萧钦难得一见。

他抱着剑,饶有兴致的问出声,“我南梁自开国以来,唯一一支女军便是飞虹将军所率领的这支飞雪骑,飞掠纵马,踏雪无痕,沈公子为何见之如此害怕?莫非有什么过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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