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栗卷豆还想着许攀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晚上许攀就真的出现在面前。
他不仅回来了,还带过来满满几大袋乡下种的美味特产。
栗卷豆的房间里,许攀给他一一整理码好。
“这类坚果每天最多吃五颗,多了会上火。”
栗卷豆嚼着小果子,看中了许攀身上这件从老家穿来的藏蓝色大衣,瞧得出是一件褪色的旧款,但看起来就是很温暖。
他摸摸索索探出黏糊的爪爪,柔声弱气,“阿攀,阿攀,脱一下嘛。”
人高马大的许攀被他逼退到沙发上。
栗卷豆直接将他的大衣扒拉下来套在外面,穿上身的瞬间居然就舍不得脱下来了。
简直比高档商店里华而不实的漂亮衣暖和太多。
许攀神情意外,勾唇笑笑,“宝贝。不嫌弃?”
“为什么要嫌弃。”这件衣服的款式分明很别致。
军用大衣的老款式,布料耐旧耐操,最关键的是,它厚实呀,应该能帮他挺过晚冬的最后一波寒潮。
“不是爱漂亮吗?”
栗卷豆裹紧大衣,许攀穿起来是正常长度,他上身就有些长到过膝。他跺跺脚转圈圈,反问道:“不漂亮?”
漂亮喵喵,明明披一件麻袋都好看。
许攀半躺在那里看他,轻回:“嗯,漂亮。”
栗卷豆平时穿的衣服风格以精致少年感居多,即便是简单素色的衬衫,也是讲究的名牌潮流款式。
今早来学校罕见穿一件极其简朴的军用大衣,藏蓝色衬得他皮肤异常透明白皙,突然就有了一种楚楚可怜、清纯脆弱的素净气质。
引得浦沅众人纷纷侧目,猜测校到底是家里破产了还是今年军大衣才是新潮流?
【救。想给今天的校鬓边别一朵小白谁懂?】
[懂,应该是死了老公风]
[可怜小白卖身葬老公]
[白富美一朝破产,小白老公惨死,狼狗们虎视眈眈,你抢我争抱回家狠狠欺负]
[楼上你们好大胆啊啊啊啊!快写爱看呜呜呜呜呜]
[话说可怜老婆现在在干嘛呢?]
[老婆一如既往。。。在觉觉]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下课铃响起。
许攀睁眼,栗卷豆趴在课桌的小软枕上,呼吸均匀,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双眼紧闭还没睡醒。
俩人不仅是竹马竹马的关系,比起好学生楷模梁正生,他俩还是一拍即合都不爱学习的同桌。
许攀懒懒朝后倚,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后颈轻轻挠着,“宝贝,起床。”再睡晚上回家该失眠了。
他俩的习惯一般是上午补两堂课的觉,然后各做各的事情或者在一起打发消磨时间,包括不限于用方格本本下五子棋,玩谁先憋不住眨眼之类的游戏,谁输了就罚对方认真听讲一节课。
当然每次都是栗卷豆先提议,许攀认为幼稚但被迫参与。
脖子被骚扰痒痒的,栗卷豆不情不愿哼唧两声。
许攀起身跨过去拿着保温杯替他接了一杯热水,“喝水。”
栗卷豆喝了热水,又醒了会神,然后唉声叹气。
哎,怎么才过了两节课喵。
他百无聊赖望向窗外。
“阿攀,你看天边的白云,像不像奶泡或者奶盖之类的东西。”
栗卷豆说着,翻开洁白如新的作业本,拿笔画了一杯啵啵奶盖简笔画。
“这种芋泥的就特别好喝,口感沙沙糯糯。”
许攀看了一眼,言简意赅评价道:“幼稚。”
“……”
过了会,栗卷豆画了一枚千层蛋糕,又指给他看楼下的梅树,“梅的瓣像不像樱千层蛋糕,连渐变的粉粉颜色都一模一样哎。”
许攀掀掀眼皮:“幼稚。”
栗卷豆:╭(╯^╰)╮
他又笔随心动画了一只超大款奶瓶,想要画饼充饥,“阿攀,奶酪棒可香可甜,你尝过没有?”
许攀继续重复:“幼稚。”
栗卷豆: !怒
呵!可怜人不懂美食。
栗卷豆再不给他看,继续随心所欲的画,想吃什么画什么。
他坐在过道这方,半晌,视线的余光里意外出现一双黑色运动鞋,停在他桌腿边久久未动。
教室安静下来,栗卷豆听见班主任说话的声音。
“林夺,你个子太高,就坐最后一排吧。”
林夺?
名字有点耳熟。
栗卷豆抬头望去。咦,不仅耳熟,而且眼熟。
好像是听说今天有一位要新来的转学生。
不过,他在看什么呀?
栗卷豆顺着林夺的视线,最终落在自己面前的作业本画纸上。
满纸甜品盛宴包围着一款特别可爱的娃娃奶瓶。
虽然线条歪歪扭扭,但任谁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奶瓶。
嗯……这是一个奶瓶。
奶瓶……
怎么偏偏给新同学看见了呢。
栗卷豆脸蛋不由升起热意,连同笔和画纸一起推到许攀那边,极力撇清自己和这些甜品画的关系,正色说:“还你。幼稚。”
许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