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点头过后,何秋也是飞快的转身离去。
……
“大王,何监正有要事求见。”王宫当中,才睡下没多久的宁国王,被宫女给叫醒。
不等他穿好衣服,何秋的身形,就已经是出现在了宫门之外。“大王!”
“没规矩!”听着宫门之外的声音,宁国王的目光当中,阴沉之色也是一扫而过。
接连十多次的祭祀,都不见丝毫的效果。
他对于这位钦天监监正,本就已经没有多少的耐心了,而如今,这位钦天监监正,竟是自恃法力强闯宫门?
这将他置于何地?
“此事,若他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这钦天监监正,也该换人了!”
“大王,祸事至矣!”在下一刻,这宫殿的门扉,就已经被何秋给推开,衣袖扫动之间,宫中的侍女等,都已经是被扔出了宫殿。
“哪儿来的祸事?”
“是宁川河又出了什么变故吗?”见这位平日里无论什么情况,都能维持着从容姿态的钦天监监正,此时脸上都露出了惶恐,这宁国王,便也顾不得所谓的规矩不规矩,冒犯不冒犯了。
“大王还记得千年之前的旧事吗?”
“而今,龙族的那位义龙君,找过来了!”
哗的一下,窗边的烛台,舆盆等等,倒翻一片。
“真是那位掌刑官?”这位宁国王的神色,也在刹那间变得惶恐。
他虽然不知晓敖丙在天庭斩仙台上的业绩,但商周决战之前,敖丙踏进了朝歌过后的那一场杀戮,他却是知晓的。
“他怎么来了?”
“大王难道忘了,宁川河水神,亦是龙族出身啊!”
听着何秋的言语,宁国王的脸色,也是一下子变得惨白。
“这十多次的祭祀,三牲祭品,宁川水神,不是都收下了吗?”
“大王,掌刑真君目前,正在钦天监等待,对于千年之前的事,他还有些细节想要向大王求证。”
“监正,我该怎么办?”想到那位义龙君的杀性之重,宁国王不由自主的,就拉住了何秋的衣袖——商周决战之前,以暴商之强,那掌刑官都敢直接杀进朝歌。
而如今,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诸侯而已……那掌刑官的杀性动起来,自己哪里有活命的机会?
“千年之前的细节,大王知晓多少,如实回应也就是了。”
“尤其是千年之前和孔振西那妖道相关的东西。”
“掌刑真君此番而至,对孔振西那妖道,似乎是尤其关注。”
“掌刑真君虽然杀性极重,但也非妄杀之辈。”
“更何况,千年之前,大王都还不曾出生——掌刑官总不至于非要将千年之前的事,栽到大王头上。”
这么说着,宁国王才是勉强收拾了自己的衣袍,从床底下的暗格当中拿出一卷陈旧帛书,片刻,又再度将自己的衣袍弄乱过后,这才将帛书踹进怀中,在何秋的指引之下,避过旁人,匆匆踏进了钦天监,对敖丙大礼而拜。
“小王,姬倾,拜见义龙君。”
“本神,乃是为宁川河之事而来。”
“不过未免宁国王记岔一些细节,本神也得先将这宁川河的事,和宁国王分说清楚。”
敖丙也不愿意面前这位人族的诸侯因为莫名的猜疑和担心而对千年之前的细节有所保留,甚至于蓄意编造,以至于自己白费功夫。
所以敖丙也是直接将这宁川河的事,告诉了面前这宁国王和钦天监正。
顺带着,从这宁国王的指尖取了一滴鲜血出来化入水中,让他们看清了那域外火虫的存在。
“千年之前的局,若是现在还能解,那就也罢了。”
“若是解不了的话,那这宁川河周遭上下,所有受到域外火虫浸染的生灵,便都得化作齑粉了。”敖丙平静无比的说道。
于是这宁国王的脸色,也是越发惨白。
敖丙口中说出来的事,可比千年之前,他们谋算宁川河水神的事,严重多了。
“所以,千年之前,孔振西是如何说服宁国王和宁国国师谋算宁川水神的,其间的细节,宁国王想起来了吗?”
(本章完)